“您有什么气就往我身上撒,千万不要打大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哎婉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凶悍妇人连忙将蔺萩扶起来,别了一眼谢母。
“这么些年大家邻里邻居的,都知道你是什么人,这乡下老婆娘凶狠霸道,欺压你已久大家都看在眼里。”
“多谢这位姐姐。”蔺萩咬了咬唇,泪珠扑簌簌往下落。
“只是到底母亲是长辈,说我两句是应该的,还请大家千万不要把方才看见的事说出去,母亲这么大年纪了,如何能因这事再丢脸面......”
“还有我相公,他马上就要进京赶考,家中出了这等事,名声定会受损,若再传到有心人耳朵里......”
邻舍们眼珠子转了转,纷纷点头,“宋娘子你放心,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便有几人迫不及待往外跑去,一看就是要找人分享这个天大的丑闻。
至于宋婉的恳求?
早就抛到脑子后面去了。
平日里见面大家都是好邻居,可暗地里谁希望旁人比自家过得更好?
既抓住了谢家的把柄,哪有不说出去的道理。
谢母简直要气炸了,一脚将缩在一旁的野男人踹下床。
“说!是谁指使你爬我床的,是不是宋婉这个贱人!?”
“春花,你这么说我可就太伤心了,明明当年在柳林村时你信誓旦旦说爱我,日日让我入夜来寻你,如何事情败露便翻脸不认人了?”
“唉,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如今你是举人母亲,我只是一个为你守身多年的寡汉子,你看不上我也是应当。”
“你别胡说!母亲绝不可能是这样寡廉鲜耻,与人私通的淫妇!”蔺萩双眼含泪打断他。
心里却美滋滋催促:说得好说得好,会说就再多说点!
对上她眼底隐约流露的赞赏,男人大受鼓舞,凄苦的叹了口气,掏出蔺萩给他准备的水青色肚兜。
“罢了,终究是我贪恋太多,春花,这是你当年给我的定情信物,你既要与我断情,我也不再纠缠,这鸳鸯肚兜,便还与你。”
话落,他像模像样的揩了揩眼角泪水,决绝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