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体质阴寒,服用避子药最大的后遗症便是在月事期间腹中绞痛不止,极容易亏血。”
“这个药可以让你在月事期间好受一些,至少可以让你能安眠入睡。”
常溪知道牡丹姑娘这般行为必定是有她自己不能言的苦衷,所以这是常溪能想到以自己所能可以帮她的办法。
“常姑娘,你可真是......”牡丹失笑,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姑娘。
说她胆子大吧,一个人就敢来青楼为姑娘们看诊,也不怕她们把她给卖了,全无一点心眼。
怪不得王妈妈答应的如此痛快,王妈妈这个混迹多年的老江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让常溪这个没心眼的姑娘带来避子药。
也只有像常溪这样一张白纸的人演起戏来才是最完美的。
最拙劣的表演往往才是最精彩的。
“常姑娘,以后你可要多长一点心眼,你这样的姑娘最容易被人骗了。”牡丹声音温柔,眉眼重新晕开笑颜。
“嗯。”常溪点头如捣蒜。
阿娘和牡丹姑娘说过一样的话,让她长点心眼。
“这个药牡丹姑娘你先吃着。”说着,她把白瓷瓶放入牡丹姑娘的手掌,“若是吃完了,你叫小月和我说一声,我下次配好了让小月转交给你。”
“时间不早了,春杏姑娘还在外面等我,牡丹姑娘我先走了。”常溪站起身,她走到竹篓旁,弯腰,背起竹篓。
“你等一下。”牡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常溪听见有首饰碰撞的声音。
没一会儿,牡丹拿着两根簪子和四颗拇指大的珍珠一把塞到她的手里,“常姑娘,这些你先拿着。”
人人都知道牡丹在王妈妈面前是最得宠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谁又知道,她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她的衣食住行王妈妈看的很紧。
无论多贵的东西她都可以买,但唯有银子落不到她的手里,那些客人送的礼物都登记造册不能随意变卖,这些东西还是她小心抠出来的。
常姑娘冒着风险为她带来避子药,她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白干,况且她还有事相求
常溪本想拒绝,这些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牡丹姑娘我不能收,你快拿回去。”
她本就是要还牡丹姑娘的人情,怎么能收人家的东西呢。
牡丹态度强硬,她按住常溪的手不放,说话的语气不容拒绝,“常姑娘,你冒着风险帮我,这些东西你若是不收下叫我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