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妈妈。”姑娘说话的声音有点生硬。
此刻常溪的记忆还停留在王妈妈调教姑娘的时候,她一时还没办法把眼前这个和善的女人与方才凶神恶煞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来了百花楼几次,今日倒是头一遭亲眼看见王妈妈调教姑娘,从前常溪只在她人言语中略有耳闻。
“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王妈妈知道常溪到底是一个年纪轻的姑娘家,方才那样的场景确实不适合她瞧见。
她笑了笑,转移话题,“那我们今日可以开始施针了吧。”
王妈妈患有头风,发作起来头疼欲裂,整夜不能安眠,尤其现在到了春日,发作的次数更是频繁。
这扬州城内的排的上号的大夫王妈妈是见了个遍,甚至是其他州县的大夫,哪怕花费重金,她也是请了的,无一例外这些人开的汤药,最多可以缓解一会儿头痛,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硬扛。
但自从常溪到了百花楼为她施针开方后,不仅头风发作的次数少了,而且发作的时候喝了汤药也就没什么事,一夜安眠。
这也是王妈妈对常溪态度如此之好的重要原因。
常溪可是她命中的贵人,可不得好好当菩萨似的供着。
“可以,王妈妈,你先把外衫脱下,躺到那边的软榻上去。”
春杏上前伺候王妈妈宽衣,扶着她躺在软榻上。
常溪从竹篓里拿出药箱,在里面一堆瓶瓶罐罐里准确拿起一个葫芦形状的小瓷瓶,将自己的针囊也一并拿在手中。
春杏搬来绣墩放在软榻旁,常溪走过去坐下。
王妈妈已经服下她特制的药丸,闭上眼睛睡得正香。
......
一个时辰后,施针完毕,常溪收好了自己的银针。
常溪掐好了药量,没过一会儿,王妈妈睁开了眼睛,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一声慵懒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