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坐在雪地里打了一场毫无悬念的雪仗。”
顾谨光是听他这么说,就已经能想象到两个南方人摔在雪地上是什么搞笑场面,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那还是小宝第一次看到雪呢,兴奋地不行,还拉着我傻呆呆地站在外面淋雪,雪下大了都舍不得走,然后第二天我俩都感冒发烧了。”
顾谨揉了揉他有些冰凉的发丝,偏头亲了亲:“傻乎乎的。”
屋内,暖气和壁炉烘得很暖和,两人挤在不大的双人秋千上,一起裹着一张白色的毛绒毯子,秋千轻轻晃着。他们沉默地望着远处的一大片松树,一些枝条被雪压弯,有的甚至不堪重负被压倒砸落地面。
“我刚刚在想,幽界的这个休息处和休息时间,跟副本之间到底有什么规律,还是它想让我们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冷不丁的,顾谨挑起了这个话题。
“不清楚。”陆慎摇摇头说,“既然它提供了这些休息处,又安排了时间给我们休息,一定有它的道理吧。”
“我感觉我们现在像是待宰的羔羊,被这里的规矩安排的明明白白,想反抗又不知从何下手,只能被迫按照这里的‘规矩’走。”
其实顾谨也没有那么想知道答案,休息时间权当度假,他只是不想让周遭的气氛显得那么沉闷,也不想陆慎过于沉溺对过往的回忆中。
“现在还早,要不要回去再睡会儿?”他看了一眼天色,问道。
陆慎摇摇头,不自觉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不愿说,顾谨也没有要问的意思,就这么一直坐到天光大亮,直到看见户外有人开始走动时,他们才回了房间,换了厚衣服出门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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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休息处休息的逆流者不算多,环境也十分幽静,适合度假,也适合疗伤。
户外太冷,雪山提供的娱乐活动又不多,吃过早餐他们又回到别墅内。陆慎整个人窝在沙发上,眼前的幕布投影着一部电影,声音被调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