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自有皇上指婚,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家说亲了!”罗夫人气急,“娘,您可千万别再乱说了!”
“我可是公主的亲外祖母!我帮我外孙女说门亲,不行?”周老太太理直气壮地说。
“当然不行!”罗夫人的声音隐含怒气,转头跟郑夫人说:“郑夫人,对不住,我家老太太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这些君君臣臣之事,还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郑夫人笑了笑,没说话。
但看老太太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同了。
怎敢说出如此逾越冒犯之言?
不是说,周老太太能养出镇国公这般的儿子,有多么多么德高望重吗?
今日一接触,竟是个不知死活的傻子?
“罗氏,你什么意思!”周老太太听了罗夫人之言瞬间大怒,“我乡下来的?我不懂?有你这么说自己婆母的?简直是大逆不道!你给我跪下!”
罗夫人脸色难堪,额间青筋都崩出来了。
早知如此,刚刚就不该让老太太这边的人进萱堂传话。
也不至于闹出这般的笑话。
“老太太息怒!”郑夫人忙劝,“罗夫人说的是对的,康淑公主是皇室中人,自有皇上指婚。咱们做臣下的,不可逾越本份才是。”
“是啊祖母!”徐婠也在旁劝说:“就例如,某个姨娘的娘家人,要擅自定下府里哥儿姐儿的亲事,您肯定会觉得那一家子不知轻重不懂尊卑吧?”
周老太太向来固执己见,完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更何况是她最厌恶的徐婠,当即一腔恼怒尽数倒向了徐婠:“徐氏,你好大的胆子!你把贵妃娘娘比作姨娘?把我比作那些贱皮子穷鬼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