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运握紧两只小拳头:“我爹爹能打八个!”
感觉大家的爹爹都好厉害,柱子有些着急了,他得出大招才能,当即大声道:“我爹爹一次能放八个屁!”
球球和运运惊的同时张大嘴巴。
柱子嘚瑟地问:“腻害吧?”
汪校尉等人愣了一下之后,哄然大笑起来。
牛校尉黑脸涨的通红,捡了地上一根树枝指着柱子:“兔崽子,谁让你把这事儿说出去的?!”
柱子吓的拔腿就跑。
牛校尉立马去追。
汪校尉等人笑得更大声。
“哎呀,柱子爹爹要打柱子啦!”球球道。
运运跺一下小脚:“我们赶紧、去救他呀!”
“走。”
两个孩子追着牛校尉父子两个跑,追上的时候,柱子屁股已经挨了两巴掌,站在树下嗷嗷哭。
他们只能上去安慰两句。
就两句,柱子就不哭了。
三个孩子又玩到一起。
中午吃饭的时候,运运欢快地回到大将军军营,和娘亲吃了饭,就趴在床边,叭叭地和爹爹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江心棠听的笑出声。
谢景熙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了一下。
运运没有看到,不过听到娘亲笑了,他开心不已,之后他和柱子、球球玩耍,都会回来说给爹爹娘亲听。
转眼到了春末,天气暖和。
崔临风和苏清芷来了,带了一堆补品,得知谢景熙已经醒来好几次,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动,但好歹是有活下来的希望,他们很是高兴。
江心棠道:“你们舟车劳顿,有话明日再说,去歇息吧。”
崔临风二人看了谢景熙一眼,便离开了。
江心棠让香蕊把补品收起来,她坐到桌前削香瓜。
“瓜瓜。”运运道。
江心棠点头:“嗯,是香瓜。”
“给运运吃吗?”
“不是,是给运运的爹爹吃。”
床上的谢景熙似乎听到了,睫毛不由得轻颤。
运运问:“肿么给爹爹吃捏?”
江心棠耐心地解释:“捣成汁水,清热生津,对你爹爹的身子好。”
运运盯着水灵灵的香瓜,道:“娘亲,我也想吃。”
江心棠笑:“一会儿也给你吃。”
运运高兴起来。
江心棠继续削。
运运站在旁边,小胖脸趴在桌面上看。
江心棠忽然手上一个打滑,刀刃在指头上滑一下,她不由得“嘶”一声。
“啊,流血啦,娘亲,你流血啦,好多血呀,我去喊宁太医。”运运立马朝外跑去。
“运运!”江心棠喊。
运运已经跑没影儿。
“伤到哪儿了?疼不疼?给我看看。”一个很久很久,久的仿佛一百年没有听到的声音,带着些久未开口的沙哑,在身后响起,江心棠整个人僵住,一寸寸地转头。
本该躺在床上的谢景熙已经坐了起来,迅速掀开被子,高大的身子因为重伤、因为长期躺床上,看上去格外消瘦格外虚弱,双脚一触到地面,就开始晃悠起来,可他还是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走。
眼看就要摔倒,江心棠抢先一步上前,搂住他精瘦的腰。
“伤到哪儿了?”谢景熙急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