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芸略微思索片刻,点头:“很有可能。”
“可她会如何向我们施压?”阮氏喃喃自语。
江心棠小时候住在宣平侯府,后来江静芸和江静晖看她不顺眼,兄妹二人一起用计怂恿阮氏将她赶到庄子里。
一待就是好些年。
需要替嫁的时候,提前将她接回来,教一些京中规矩。
是以江静芸并不知道她如今具体是什么性子,便问:“她会直接向你索要吗?”
阮氏轻轻摇头:“应该不会。”
“为什么?”
“她直接索要,我有一百种正当理由拒绝她。”
确实如此。
江心棠不会傻到当众说出自己的目的,等着阮氏拒绝的。
江静芸继续深想。
阮氏也在猜测:“也许不是施压。”
“那是什么?”江静芸问。
“可能与我们同归于尽?”
“怎么说?”
“我们若是不交出奶娘他们。”阮氏想象一下:“她会像泼妇一样在府上大闹,搞臭宣平侯府的名声,让锐王爷看轻我们。”
江静芸觉得这事儿有可能,道:“也许她还会使离间计。”
阮氏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
“……”
两个人也不盘账了,相对而坐,一起琢磨江心棠这次前来的目的,绞尽脑汁地想对策。
江心棠写了书信之,便没有再想宣平侯府的事情,她带着香蕊、汪嬷嬷去王府各处检查一遍。
夜幕降临时,回到勤行院,陪谢景熙用饭。
“你一整个下午都在忙府里的事情?”谢景熙问。
江心棠点头:“嗯,临近年关,除了年货之外,府中的安全是重中之重,所以我去看一看。”
“辛苦你了。”谢景熙道。
“应该的。”
谢景熙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晚上二人躺在一起。
江心棠还记得谢景熙下午的时候,荤话一堆,仿佛下一瞬就要像饿狼一样扑过来,现在却安生的不像话。
她侧首看到他俊逸的侧脸,五官如雕刻一般利落,双目却是紧闭,似乎很累了。
也好。
她也能好好睡一觉。
她缓缓阖上眼睛,迷迷糊糊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谢景熙坐了起来,她瓮声瓮气地唤:“景熙,你要上朝了?”
谢景熙转头:“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我昨晚睡得早,现在也睡好了。”既然醒了,江心棠也应该照顾他一下,便坐起来:“我服侍你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