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悸有些惊愕地侧过头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云砚那张俊朗的面庞。
然而让封悸感到诧异的是,此时的云砚身着一套笔挺的狱警制服。
按常理来说,云砚此刻本不应出现在这个地方才对......难道说?封悸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可能。
云砚见封悸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再次强调道:“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许巍,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哼,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自己就是一颗不折不扣的老鼠屎,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而且还假惺惺地装什么有洁癖,我看你呀,简直就是一根被人用烂的烂黄瓜,不仅长得细瘦,质地更是绵软无力。
真不知道你睡过那么多女人,心里就一点都不害怕染上恶疾吗?”云砚毫不留情地讥讽着许巍。
封悸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一向温文尔雅的云影帝,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毫不顾忌形象地破口大骂。
而听到云砚这番犀利的言辞,许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但很快他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哈哈哈哈!!!依我看呐,倒是你从来没有尝过与女人共赴云雨的美妙滋味吧,自然无法理解其中的销魂蚀骨啦。”
云砚白了许巍一眼,“销魂你妹啊!销魂鸡腿你要不要来一只,我请你啊。”
云砚目光凌厉地扫向站在许巍身旁的狱警,毫不客气地怒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人拉走!难道真打算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发疯,肆意玷污我们祖国未来的花朵吗?”
那狱警显然被云砚的气势所震慑,忙不迭地应道:“哦哦,好的!”然后迅速伸手拉住许巍,用力将其拽离原地。
许巍一边被狱警拖着往外走,一边嘴里仍不甘示弱地高声大喊:“告诉晏清那个臭小子,老子才不会后悔呢!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和张狂。
看着许巍渐行渐远的背影,云砚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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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转头看向一旁满脸泪痕、双眼通红的封悸,轻声说道:“好了,别为这人渣难过了,咱们走吧。我送你出去。”
封悸微微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默默地跟随着云砚的步伐。
两人一同来到了监狱门口。此时,一辆出租车正好缓缓驶来。
云砚拦下车子,替封悸打开车门,并嘱咐道:“回去之后,记得帮我给你小叔捎句话。就说老子本来是要去当见习警察的,可不是来这鬼地方接受劳改教育的!他倒好,直接把我干到这里来了。而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警种嘛!”
听到云砚这番抱怨,封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呆呆地点头应道:“……嗯,好的。”
心里却暗自嘀咕:原来如此,怪不得云砚穿着一身狱警制服出现在这儿呢。
不过这些疑问此刻也无需再追问出口了。
最后,封悸面带诚挚之色,再一次向着云砚深深地鞠了一躬,并开口说道:“真的太感谢您了,云影帝!今日若不是有您仗义相助,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言罢,他直起身子,转身迅速地钻进车内,紧接着轻轻关上了车门。
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那漫长道路的尽头处。
站在原地的云砚望着远去的车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嗨,跟我还客气什么呢,只是实在看不下那些个渣滓的丑恶行径罢了。”
而此时坐在车内的封悸,则透过那后车窗远远凝视着云砚的身影一点一点地缩小,直至最终完全看不见为止。
待封悸回到家中之后,他顾不上歇息片刻,赶忙来到客厅找到了正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封辞。
只见封悸快步走到封辞面前,一脸认真地将云砚先前所说的话语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对方听。
封辞听闻云砚如今竟然身在监狱之中,不由得眉头微皱,面露诧异之色,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跑到监狱里去了?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
说罢,他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来,开始在房间内四处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他终于成功地找到了那个联系人的电话号码。
随后,封辞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便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性嗓音:“哟呵,没想到居然会是封大老板亲自打来电话,不知此番致电所为何事啊?”
封辞那张英俊的面庞毫无波澜,仿佛一潭死水般沉寂,他缓缓地掀了掀眼皮。
眼神冷漠如冰,语气平静得如同冬日里未起波澜的湖面,但其中却暗藏着丝丝质问的意味,冷冷地反问道:“上次我不是已经明确交代过你,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好我的那位朋友吗?
可是为何就在刚才,我听闻他派到监狱去?”
男人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似乎对封辞的质问并未感到丝毫的愧疚与不安,反而有些不以为意地应道:“哦~原来是这件事啊!你说的那个人呐,我可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我真不是故意针对你兄弟,只是你瞧瞧,居然派这么个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家伙来找我这当警察。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想着咱这当警察的哪能长得如此秀气呢?
所以嘛,我就自作主张把他给扔到监狱那头去了,也好让他磨练磨练身上的锐气。
不过你还别说,那小子别看外表斯斯文文的,骂起人来倒是够凶狠的!”
听到这番话,封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然后发出两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呵呵”。
接着,他依旧保持着那份超乎寻常的冷静,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道:“你平日里难道都不看电视的吗?如果实在不知道,不妨问问你身旁的嫂子。
嫂子这会儿应该就在你旁边吧?麻烦你将你口中所谓‘小白脸’的名字告知于她,看看她究竟会作何反应?”
言罢,封辞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手机拿开,并远远地举至耳畔之外。
刹那间,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响,先是能够清晰听见女人愤怒至极的咆哮声,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随后则是男人惊慌失措的求饶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