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问个明白,这李先生看似柔弱,不似单孤刀那般,失了记忆。
李莲花没理他,吃饱饭,就放下了碗筷,云初微,麻利的收拾干净桌面。
并泡了壶茶,给他们倒好。这才坐下。她也想知道,主上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实不相瞒,李君泽乃我堂兄,当年我尚且年幼,我父亲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带着我们和二叔他们,一路逃亡义城。一路颠沛流离,到达义城时,父亲为了引开追兵,下落不明。”
“年幼的我和弟弟,还有堂弟一家在二叔的带领下逃亡义城,在义城生活不过五年,二叔因为二婶的原因,迁往越州。”
“我则带着弟弟苦寻父亲踪迹。没成想,苦寻多年,毫无线索,只能前往越州投奔二叔。等我们到时,由于一场瘟疫,二叔一家四口,均感染瘟疫而亡。”
李莲花面上悲伤无比,内心却....亲爹变成堂兄,哥哥变侄儿,实在是......可现下为了隐瞒李相夷的身份,只能如此编排。
“至于传家玉佩,早已丢失。这玉佩是父亲当年,亲手交给二叔的。我这些年暗中查探,也是无从查起。”
封磬不可置信,竟有两子。怎么可能?“竟有两子吗?他们年岁几何?”
李莲花眉头微蹙,心中思索计算一番,才开口:“我的那两个侄儿,若还在世。大的应该快二十一了,小的也有十五岁。”
他有些不敢置信,他不相信李莲花所说的,毕竟,这只是他的一言之词。
单孤刀的身份,可是有玉佩,手腕上还有块疤。人虽然失忆,可是.....罢了还是回去好生查查单孤刀。
想起云初微见过业火母痋,他其实不太相信,这么普通,重病缠身之人会是主上吗?
“李先生,先前云姑娘在信中提及,她见过业火母痋。不知在下可否一观?”
李莲花知晓他不相信他胡编的身份,只有见到业火母痋,他才愿意相信。既是为此而来。他轻碰发簪上的小虫子,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响起。
六支蝉翅凌空一震,一只通体碧绿的虫子展翅飞在空中。萤火虽小,但也能照亮一片天,这便是南胤三大秘术之首,南胤邪神。燃汝之躯,驱汝之魂,祭我燧弇,业火焚天。
封磬捂着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空中的燧弇。李莲花见差不多了,打了个响子,业火母痋乖乖的飞回他发间,安静的在他的莲花簪上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