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黑膝盖的下昨嘟福………”
痛,好痛。
卢氏摸着脸上湿滑,牙齿说话都在漏风,她低头一看,地上全是血,还有几颗带血的牙齿。
啊!她的牙…
卢氏气的眼中快要喷出火来,愤恨的盯着左右两个姨娘,伸手就要打她们。
贱人,她们两个一定是故意的。
疼死她了,哎哟!
安姨娘和蔡姨娘赶紧躲开,眼神赤裸裸的嘲讽。
老太婆,真以为自己现在还在武安侯府呢。
活该。
两人一躲,卢氏重心不稳,又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四脚朝天,口中哇哇叫,跟一只癞蛤蟆似的。
老侯爷气愤,脸色阴沉,“欣赏”着卢氏的滑稽动作,险些没有咬碎一口银牙,“卢氏,你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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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丢人,他今天本就没什么精力,结果一会儿要处理这事儿,一会儿要处理那事儿,把他累够呛。
吼完卢氏,老侯爷又看向安姨娘她们,口中唾沫横飞,目光冷厉,“还有你们两个,扶个人都能摔,干什么吃的。”
安姨娘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浮现可怜之色,委委屈屈的开口解释,“老爷,您骂我们做什么?我们只是太累了,不小心摔倒的。
您也不瞧瞧老夫人的体格,我们两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怎么能承受得住啊。”
有本事他自己来扶啊,为了一口吃的,她们这一路付出了多少,要不是这死老太婆欺人太甚,她们也不会这样不情义。
老侯爷瞪着她们俩,气不打一处来,“闭嘴!”
别想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招,他又不是经历浅薄的愣头青。
“你们俩再敢耍什么小动作,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们别忘了,你们是靠着谁才有吃有喝。
卢氏是你们的正头主母,你们不敬着她,尊着她也就罢了,还将她摔成这样。
若是放在从前,直接将你们俩发卖了也不为过。”
卢氏闻言,心中舒坦不少,得意的冲这两个姨娘看去,丝毫不知此刻自己究竟有多狼狈。
小贱人,不分尊卑,当初就该发卖了她们。
不,不对,是该让她们充做官妓,千人骑万人睡,浑身长疮,满脸流脓。
敢惹到她头上,别忘了,这群人几乎都是她的血脉至亲,她一发话,有她们俩好果子吃。
蔡姨娘性情温柔,不过那是表面,从前她需要老侯爷的恩宠,所以才阿谀奉承,温柔小意,但如今都到什么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可伪装的。
她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老爷,您这就说笑了吧。
要不是靠着您啊,我们还不至于被流放呢。
现在大家都是流放的罪人,谁的身份不一样。”
还发卖她?他有资格吗?
不就是一口吃的?官差那儿也有发的馍馍,与其再这样被卢氏折腾,她还不如靠着馍馍过活。
安姨娘睁大眼睛,扯了扯她的袖子,有些惊诧她的言行。
她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
“啪!”话音刚落,老侯爷便一巴掌扇在蔡姨娘脸上,周身威压释放,面色严厉,“贱人,不知死活。”
他好歹曾经也是一等公侯,国丈身份,何等尊贵,轮得到她一个卖笑的妾室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
蔡姨娘身子一颤,内心的恐惧紧随其后弥漫开,她小心翼翼抬起头,面色慌张的盯着老侯爷。
然后……
“呸!”
她直接一口口水吐在了他身上,狷狂一笑,柳眉倒竖,“老东西,你当你自己是谁呢?
我是贱人你是什么?你是叛贼,是逆党,是死了儿子、女儿、孙子的可怜虫啊。”
还敢打她,凭什么啊。
蔡姨娘得意的笑了笑,丝毫不畏惧他的什么威压,什么风范,一通反驳下来,浑身都通畅了。
“你说什么?”
老侯爷最不能听到别人叫他反贼和逆党。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别人坐得的位置,他怎么就坐不得。
他自认自己有那个本事。
贱妇,找死。
“说你呢,老东西。”蔡姨娘算是彻底放飞自己了,嘲讽的对他笑了起来,“说你恬不知耻,自私虚伪,说你冷血无情,满口仁义道德。
你都敢做,我凭什么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