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也是,不好,我要去茅厕。”
“哎哟,糟了,我肚子也疼。”
“茅房里的人快出来,我憋不住了,让我进去啊!”
“嗷,憋不住了,噗噗噗……”
“噗噗噗……”
此起彼伏的放屁声富有节奏的响起,还没有体验过这种情况的人没来得及夹紧菊花,紧接着大家都同白天的卢氏一样,一泻千里……
后院彻底成了屎窝子,这下谁也不敢嫌弃谁。
骂骂咧咧的官差刚到后院,就被一股浓烈到没有丝毫空气的臭味包裹,他两眼一翻,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赶紧捂着鼻子,后退几步,惊悚的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脑子里的醉意都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这些人玩屎啊?
太臭了,老天爷,这些可是从前的达官显贵,如今都不讲究了吗?
倒夜香的老大爷都比他们爱干净。
谢云桐见此情景,肚子隐隐作痛,可想着女儿,急忙对官差恳求道,“官大哥,你也看到了,一定是这家店的食物不干净,大家都吃错肚子了。
求你赶紧找个大夫来吧,这样下去,大家明天都走不动了。”
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这种情况,但救人要紧,随便编造一个原因也无所谓。
此刻他只想找一个大夫。
官差有经验,也知道他们是因为吃错东西造成的。
本来他是不想给他们请大夫的,毕竟都流放了,死一两个人也无所谓,可要是拖累明天的行程,那确实麻烦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同意谢云桐的请求,叫醒店小二,让他去帮忙请大夫。
谢翀从窗户小心翼翼的探头察看,见后院屎味飘浮,一群人脸色青白,顿时就知发生了什么。
他们白天饮用了水渠里不干净的水,能拖到这个时候才发作,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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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家里人这会儿都在空间里休息,吵不到她们就行。
可这样一来,明日的行程铁定会被耽搁。
镇子里唯一的大夫被深夜叫来,还要顶着一股屎味给她们看诊,脸色简直不要太好看。
谢涛已经拉了七八次,唯二的两条裤子都弄脏了,可又没有更换的衣服,整个人趴在陈氏怀里,有气无力的呻吟着,脸上满是汗水。
陈氏心疼他,手都在哆嗦,也顾不得香的臭的,就这样让他靠着自己。
谢柔情况更严重些,她年纪小,病程长,大夫诊断她是喝了脏水导致的生病时,谢云桐都想把自己抽死了。
他怎么这么糊涂呢,为什么不把水烧开了再给孩子喝。
而且他还劝着孩子多喝水……
杜氏哭的眼睛都肿了,一边自责一边难过,生怕女儿有个什么好歹。
大夫给严重些的谢柔单独开了药,其他人则是喝同一锅药就行。
开完药,大夫拿着带味道的银子逃似的离开了客栈。
没一会儿,屎味弥漫的后院又飘来一股药味,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就跟身处猪圈没什么两样。
众人没办法再睡觉,一边熬药的同时,也一边打水洗衣服擦澡,不然等身上的屎风干,她们也不用见人了。
谢清珠假装捂着肚子,蹲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姐姐,你真厉害!”谢清荷有样学样,跟她一起蹲着,小脸上满是崇拜之色。
“不要笑!”谢清珠面色凝重,低低的对她告诫道。
她和谢清荷都没有拉肚子,那是因为她先前就注意到大伯父砍竹子的举动。
明明有水源,他还砍竹子接水烧开了再喝。
她听家里下人提起过,大伯父是行伍出身,带兵打仗多年,他猜想大伯父野外生存经验肯定很丰富。
他没喝冷水,肯定有什么原因,所以她也偷偷捡了一个他不要的竹筒烧水。
不仅如此,她还注意到大伯母采了什么草药,就是距离太远,她没看清楚。
这不,后院这些人都快把茅厕拉满了,也不见大伯父一家有什么异动,还有谢家旁系那些人,他们似乎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谢清荷严肃起来,乖乖点头,默默盯着脚尖。
谢清珠盯着众人,又看了眼店小二所在位置,伸手摸了摸袖子里的那串珍珠。
抄家时,她将珍珠项链塞进口中,得以保住,眼下她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白日她还跟谢家旁系学着找野菜,可野菜被她们找的差不多,她没找到多少,根本没吃饱,她想让店小二帮她换点吃的。
另外再买个火折子和小刀。
不知道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