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但铁门关外的寒风依旧带着些许凉意,四周的旷野之地是一片受到风沙侵袭的沙土地,除了枯黄的野草,就连一人高的树木都很少见。更不要说像中原之地那样绿意盎然,漠然看去,荒凉,孤寂是这里的永恒不变的主题。
就在赵楷一行摆好军阵后,徐凤年没有冒然冲阵,而是在两百步开外勒住了战马,紧随其后的凤字营骑兵也是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由动到静只是短短几息的功夫,这期间众人胯下的战马更是没有一匹发出嘶鸣声。
随着上千匹战马停下脚步,闷雷般的马蹄声也是戛然而止,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却越发的浓烈起来。
令行禁止,整齐划一,即便外行人也能看的出跟随徐凤年身后的骑兵,必定是精锐中的精锐,尤其是所有人默不作声,带着胯下战马如雕塑般站立,更是让跟随赵楷而来的一众御林军感到压力山大。
北凉骑兵经常在边境与北莽如家常便饭般厮杀,而拱卫太安城皇宫的御林军则有些承平太久了,虽然御林军训练刻苦是离阳王朝少有的精锐,但却少了那份从尸横遍野战场上走出来的彪悍气势。
“不想北凉骑兵竟然精锐如斯,这次有些托大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一看便知,宇文邕看着眼前的北凉军,心中不禁暗自叫苦。
在没有遇到北凉骑兵之前,他对于这一趟的差事还抱有极大的信心,他承认当年北凉王带领的北凉铁骑天下无双。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想当然的以为曾经威名赫赫的北凉军必定会战力下滑,但眼前的景象却像一记无形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让他脸上火辣辣的,北凉骑兵还是曾经那个甲天下的无敌之师。
“阿弥陀佛,徐凤年,我与你父相交多年,不忍看你误入歧途,你若此时带人离开,我可保证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一声低沉的佛号打破了阵前的宁静,黑衣病虎杨太岁缓缓从军阵中走了出来,随着他一步踏出军阵,盾牌兵士立刻重新把军阵口子堵上。
军阵之中,宇文邕一脸严肃的看着杨太岁,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他能够劝退徐凤年,若是北凉骑兵不管不顾的冲过来,他只有一成的把握全身而退。
“大师傅,你说我小舅子会听劝退走吗?”赵楷眯着眼打量着徐凤年,对于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家伙带着几分妒忌,即便是他身为皇子的身份,和徐凤年一比也是明显落了下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关键是这家伙不仅出身好,相貌还比他英俊,简直是对他全方位碾压。
“退不退走都不重要,只看殿下的心意如何?”韩生宣视若无睹的无视徐凤年一行,恭敬的站在赵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