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波光粼粼的泳池上,水面闪烁着细碎的金光。谢旻晔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悄然走过了一段距离,他眉头微蹙,转头看向我,目光里满是关切,温和地说道:“今天就练到这儿吧,在泳池里泡太久,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
“行,那就先这样。”我回应道,抬手撩开贴在脸上湿漉漉的发丝,和他一起从泳池中起身。晶莹的水珠顺着我们的手臂、肩膀滑落,“滴答滴答”地坠入池中,与泳池的水融为一体。刚一上岸,我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同时扎了进去。这疼痛来势汹汹,瞬间让我浑身乏力,双腿一软,脚下不受控制地踉跄起来。
谢旻晔反应极快,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我。他的目光触及我的脸,脸色骤变,脱口而出:“芝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我勉强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丝笑容,让他别太担心,可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疼痛让我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快没了。
谢旻晔瞬间察觉到我的异样,眼神里满是焦急,他赶忙扶着我走到泳池边的休息椅旁,让我缓缓坐下。他半跪在我身前,双手稳稳地搭在我的肩膀上,焦急又关切地问道:“芝芝,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我紧咬下唇,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一层冷汗,心里暗自叫苦,我意识到大概率是例假来了。重生之后,例假一直没来,我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没想到此刻它毫无征兆地到来,还伴随着这般剧痛。前世也是如此,每次例假到访,都像是一场酷刑,尤其是第一天,疼痛常常让我无法正常生活,连课都上不了。后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宫寒严重,必须好好调理,否则将来受孕会很困难。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苦涩。前世那个负心汉会背叛我,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和这个原因有关呢?毕竟,大多数人都期盼着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而我,却可能连这样平凡的幸福都难以触及。我不禁在想,如果谢旻晔知道我宫寒且受孕艰难,他会作何反应?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关怀备至吗?
我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一时忘了回应。谢旻晔见我久久不说话,脸上的担忧愈发浓重,他迅速伸手拿过一旁宽大柔软的浴巾,轻轻将我裹住,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弯下腰,一只手稳稳地穿过我的腿弯,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背,将我横抱起来,大步朝着更衣室的方向匆匆走去。
被他抱起的瞬间,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缓过神后,我虚弱地说道:“谢旻晔,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先送我回房间,然后帮我把敏敏和赵姨叫到房间来。”
“可你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还说没事。我得马上让徐伯打电话叫医生过来。”谢旻晔语气坚定,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放缓,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关切,仿佛只有医生来了,他才能安心。
“我真的没事,不用叫医生。真的。”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可声音在空旷的泳池边显得格外微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
谢旻晔充耳不闻,心急如焚地抱着我在走廊穿梭,脚步急促得带起一阵风。到了房间,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半分,转身就往门口走,看样子是打算亲自去叫徐伯联系医生。
“谢旻晔!”我着急地喊住他,声音因疼痛有些发颤,“我真的没事,就是生理期。你先帮我把敏敏和赵姨叫来,她们能帮我。”
谢旻晔脚步一顿,满脸纠结,回头看着我,眼中的担忧依旧浓烈,可还是点了点头,“那你撑住,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他迅速转身出门,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又迅速靠近。
很快,敏敏和赵姨匆匆赶来。敏敏满脸焦急,一进门就冲到床边,看到我湿漉漉的衣服,惊呼:“芝芝姐,你衣服都还没换,这可不行,会着凉加重疼痛的!”赵姨则神色关切,快步走到床头,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可怜的孩子,是不是疼得厉害?咱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谢旻晔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眼神始终紧紧盯着我,满脸都是无措与心疼。
赵姨一边轻声安慰我,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敏敏:“敏敏,你去浴室拿条干毛巾,再从衣柜里挑套柔软舒适的睡衣,动作快点。”敏敏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赵姨又看向谢旻晔,温和地说:“少爷,你先出去吧,姑娘家的事儿,我们来照顾就行。”
谢旻晔却不为所动,眉头紧皱,“我不放心,就让我在这儿陪着吧。”
这时,敏敏抱着毛巾和睡衣回来了。赵姨轻轻扶起我,敏敏拿着毛巾,仔细地帮我擦拭着头发和身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又迅速。赵姨则展开睡衣,准备帮我换上。
我看着谢旻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谢旻晔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连忙转身,走到门口背对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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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我靠在枕头上,感觉力气慢慢恢复了一些。看着谢旻晔依旧紧绷的神情,我心中一暖,轻声说:“我真的好多了,你别担心。”
谢旻晔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我的手,“以后要是再不舒服,千万别瞒着我,我会心疼。”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微微点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于他的关怀,又隐隐担忧自己宫寒难受孕的事情。但看着他此刻满眼的深情与关切,我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未来如何,都要珍惜眼前这个真心待我的人 。
谢旻晔轻轻摩挲着我的手,像是要用掌心的温度驱散我所有的不适。他的目光在我脸上细细打量,不放过我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快步走向门口,在与赵姨和敏敏短暂交代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他又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热水袋,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