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公公扯着鸭公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墨家世代忠良,满门英烈。本朝更是两朝帝师,三位将军保家卫国,功勋卓着。今封墨尘赫为一品平北侯,然墨尘赫将军不幸捐躯,其幼子尚幼,特令墨尘曲继承爵位,抚养幼子,以承父兄之志。又念及帝师年事已高,久居凤城,朕心不忍。特赐墨家京城府邸,如今战事已平,望墨家回京享清福,安度余生。钦此!
“这哪里是什么正常的职位调动啊,分明就是明着升职暗地里降职嘛!简直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墨若靖怒不可遏地吼道,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一旁的墨尘云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说道:“靖儿啊,莫要动气,其实这样也好,从此咱们便可以远离官场的是非纷争,落得个无官一身轻,倒也自在逍遥。”
然而,墨若靖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恨,大声辩驳道:“父亲,想我墨家世代忠良,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怎能叫人心服口服!”
墨尘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摇头道:“靖儿,你还年轻,不懂得官场的险恶。所谓伴君如伴虎,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多变,我们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坦然接受吧。”
墨若靖紧紧握住拳头,关节都因用力而发白,他咬牙切齿地道:“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善罢甘休不成?我们墨家多年来所建立的功勋岂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抹杀?”
墨尘云缓缓地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说道:“切不可意气用事啊!若公然违抗圣旨,恐怕将会给咱们整个家族招致灭顶之灾。这后果之严重,实非我等所能承受。”
一旁的墨若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愤怒而微微鼓起,他强忍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愤愤不平地回应道:“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摆布吗?如此一来,咱们墨家在这京城之中,岂不是要处处受限,只能忍气吞声、任人欺凌不成?”
墨尘云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如潭水,仿佛能洞悉一切。他轻声说道:“若靖莫急,只要我们始终秉持正义之心,行为端正,坐姿端庄,想来也不会有人胆敢轻易对我们发难。目前之计,还是应当先行返回京城,待局势稍作稳定之后,再从长计议应对之策。”
墨若靖听后,尽管心中依旧充满愤懑,但也深知此时冲动行事绝非上策。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可那股憋闷之气却犹如巨石压胸一般,久久难以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