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须靡见此情景,顿时怒火中烧,怒吼道:“你偷袭算什么好汉,有胆量就和我单挑。” 赵破奴心中暗自觉得在这激烈的战争中单挑实在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可如今场面安静的出奇,众人都围在一旁看着,他难免感到有些尴尬。况且,身后的骠骑将军霍去病正一脸冷峻地注视着这里,让他更觉压力如山。
大帐外面死寂的落针可闻,大帐内易立听到外面阿迪的一声惨呼,对站在大帐门口的霄靡说道:“那个小伙子,扶我起来。” 霄靡本在后方躲着,心有不甘地瞧着热闹,被易立这么一叫,虽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只好走上前去把易立扶起。
到了门口,易立只觉得腿脚发软,还有些微微颤抖,但他让霄靡扶着自己上了马。霄靡心中不禁纳闷,这病恹恹的人来凑什么热闹,莫不是不要命了?
易立艰难地骑到马背上,双手紧紧握住鞍桥,缓缓地走出人群。
霍去病瞬间警觉起来:“破奴回来。” 霍去病及时止住了正欲下场的赵破奴,同时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而又令人胆寒的气场。易立缓缓与霍去病正面相对。一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一点即燃,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恰在此时,李敢远远地大声喊道:“报骠骑将军,我们抓到了单于的叔叔,还有我们发现了左贤王的金库,缴获了他们的战鼓和大麾。”
李敢,是李广的小儿子——李广前两个儿子李当户和李椒都先李广去世了,老三这个时候正以校尉的身份在霍去病麾下参战。他现在激动大喊的战鼓和大麾是一个军队的象征,在战争中重要性不言而喻,而金库的价值,众人更是心知肚明。
李敢看了看场内的情景,勒住缰绳,可他的马却被易立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霍去病心中权衡利弊,不愿在此过多地纠结。毕竟最锋利的手术刀,绝不是用来砍木头,甚至石头的,而自己这把最锋利的 “刀”,是用来直击匈奴要害的,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与这个人周旋。于是,他果断地带领着汉军撤离了。
相大禄望着汉军离去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平日里病殃殃的汉子,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吓走了大名鼎鼎的霍去病,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这边,松懈下来的易立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已是大汗淋漓,式靡赶忙上前扶住他。
而阿迪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军须靡焦急地说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