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晁妈妈水已打来,还加了点炉子上的温水——这让小老头等下少受不少罪,趁老头清醒之间让张开嘴,但无力张开,晁鲁图只得捏开下巴,用木头汤匙别住嘴巴,然后开始灌肠!
还好祭司大人没有休克,要不然对已昏迷的病人强行向其口内灌水,可是会窒息的。晁昭的盐巴也拿到了,不心疼地往水里加,盐水可以更容易引发呕吐,来排除体内的毒素。
珊蛮大人人是瘦,但胃容量不小,咕噜咕噜灌了几大碗水,居然又不吐了。晁鲁图只得把手指伸进他的咽部,一扒拉,再扒拉。
“哕!”
催吐成功!
别急,反复多次!
……
三次催吐后,晁鲁图泡了稀的盐温水,让中毒的患者大人饮用,以补充体液的丢失。这病人裹紧晁妈妈刚搬来的毡子做好保温,看到晁鲁图又端来的一大碗水,不觉又打了个寒战。
“有寒战的病患应加盖毛毯保温!”让晁昭再去拿毯子的时候珊蛮一碗盐开水下肚,打了个嗝,有气无力道:“多了,喝太多了,今天一头牛都没我喝得多!”
晁鲁图触摸他的手,感觉在回温,又听到他熟悉的唠嗑——这次算是又救回来了。
祭司大人喘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我刚都看到老师来了。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还是闪烁着智慧与神秘的光芒……那双眼眸中透露出的坚定与自信,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洞悉一切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晁鲁图及时肯定,说道:“一定是他守护了你!”
珊蛮转而开心了:“我知道我比不上老师,但我会更加努力。”早逝的老师总是弟子心里无限高大不朽的偶像啊。好像想到什么,兴高采烈地对晁鲁图悄悄说道:“我的库存可又多一样了!我觉得这家伙比断肠草、马钱子还够劲!”
“得了吧!别想那么多。”晁鲁图无奈,自从十多年前目睹师傅被匈奴人当场杀死的悲剧,珊蛮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匈奴人还是要来害他。想着法子保护自己,包括藏在各个地方武器,还有毒药——虽然刚开始那些毒药有点弱,后来随着收集,逐渐得到加强,表面看上去很可怕了,但没什么快速的杀伤,杀手真要中了,当场估计会被当成笑料。
这次虽然遭了这么大罪,却弥补了这个见效慢点短板,也算是塞翁失马了。祭司大人得意地对晁鲁图低声道:“以后匈奴人要再偷袭咱,我就……‘砰!’”珊蛮突然高声,双手张开做抛洒状,实实地吓了晁鲁图一跳,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缓过一段时间,祭司大人试试自己的腿脚,大概没什么问题了,就该回家去歇着了。临走难得真情流露再次感谢了晁妈妈。对孩子给了最真诚的祝福,然后双腿有点拖拉地出门了——晁鲁图要送他,但是被拒绝了,坚强睿智的祭司大人坚定地走了。
“土返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空气中传来祭司那沧桑的歌谣。晁鲁图对孩子的安全教育却又多了一条:“严格的食品安全!来历不明的食物坚决不能入口!”
窦扬却一脸羡慕,问道:“那个叔公好厉害的样子,他能召唤来神灵吗?他刚才好像说招来了他的老师?他的老师厉害吗?”
晁鲁图绷着脸,严肃道:“子不语怪力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