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婴纠正说:“是葡萄!葡萄不是桃。听说西域也只有火州里才出。”
灌夫仍假装糊涂:“哈哈,什么火州,水州的,你整天论什么“白马不是马”,按我说啊,白马是马,葡萄就是桃,”
“咱何必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呢!”窦婴看灌夫这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架势,不用点手段只怕还真不行!窦婴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不敢去吧。我看你是真怕了那柿饼脸吧。”
“你甭激将!”灌夫这粗人这次倒长了心眼,嘿嘿奸笑下,指指身边席子到:“这儿,咱哥俩今儿就这儿,喝个痛快!免得人家看着我们难受,哈哈哈。”
窦婴这会可不想轻易放弃:"以前的事都过去啦,再说已经经过中人调解过了,想他那丞相肚里,也不至那么难受啦。”
灌夫之前得罪过田蚡,两家也结过梁子,觉得田家这个酒大可不必去喝:“他不难受,我难受!”但终究觉得自己太过强词夺理,转移话题,对手下大叫道:“来来来,弟兄们谁能在魏其侯手下撑三个回合,这……这锭银就是他的。”摸出一块碎银,重重镇在大石上。
众人垂涎银子,但看看窦婴,又自觉纷纷摇头。
灌夫见无人敢出战,赶紧自己跳进圈内:“来来来,魏其侯能把我……五回合撂出场,我就跟你走。”
窦婴假装捋起宽大汉服的袖子:“当真?看来不显点本事,你是不服气了。”
灌夫看窦婴很有把握的样子,赶紧改价:“等等……三,三回合!”
窦婴绕场踱了两步,灌夫警惕地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窦婴笑骂:“你这跟鲮鲤般躲着,不行不行。”看身上新衣沾着扬起的尘土,心疼地理了理衣服,“这衣裳是你嫂子新裁的,我可不想穿个脏衣去赴宴。”
灌夫知道窦婴一贯爱惜羽毛,看他心疼衣服,更是得意,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脸。窦婴好气又好笑,摇头表示放弃:“你这光躲着我还真不好逮着你,不过……你要在外头我倒容易把你弄进去。”
灌夫听言,大不以为然,从场子另一端退了出来,说到:“在外面你一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