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彻这真挚的不耻下问,殷殷切切的拜托,让窦婴感受到深深的知遇之恩!当听到皇帝“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军侯是军中翘楚,国之栋梁,要多做准备,随时再为朝廷贡献自己的才能!”拜托之辞让窦婴体内儒家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血已经抑制不住,再次猛烈沸腾!
如果大汉真要对匈奴有所动作,我窦王孙自当奋勇,不论封侯拜相,就为出一出汉人胸中那口自白登之围后七十多年来一直被匈奴人耻笑讹诈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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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窦婴心中私底下有个更强烈的愿望,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证明老窦家的辉煌不只有窦老太太,也不全靠着窦老太太!在小皇帝新政夭折过后了这么多年,家族笼罩着的老太后羽翼荫蔽逐渐消失之后,已现颓势。若能凭一己之力,中兴光大了老窦家,哼哼,不说让世人侧目相看,能让泉下的老姑妈不要再小看咱,也就不枉了!
其实窦家之前因为地产上的一些争议,和田家有过龌蹉,这一次丞相田蚡的大婚喜事,窦婴的兴致原本并不高,毕竟让失意落魄的人去面对别人得意快乐,还要强颜欢笑地捧场,还是很有点残忍的。
但经过与小皇帝的秉烛夜谈,作为曾统帅天下兵马的前任大将军,窦婴自然知道田蚡的位置有多少分量——后勤保障对军队是生死攸关的事。当年萧何没有韩信的攻城略地之赫赫战功,也没有张良的千里明见运筹帷幄,就管理着柴米油盐,他凭什么能位列“三杰”?就凭的是如果没有他的落实与保障,张良的决策只会是一纸空文,而在前线的韩信说不定要再受胯下之辱,当逃兵回头找漂母讨一口饭吃。
所以从长计议,借着太后这次的诏令,窦婴希望与田丞相修复些微关系。等到他日自己再掌重兵,旌麾所指,功名所在,一切又另当别论!
沿着渭河岸的驰道一直向东,在厨城门外分出一个岔道。
窦婴看看天色,感觉时间尚早,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人,略做思索,愉快地做了一个决定。嘴角又露出那一抹浅笑,自言自语道:“哈哈哈,有命即集,天作之合。”
“和天作之合的朋友一起,再嚼蜡的事也会变的热闹!”窦婴拨转马头右拐,加鞭往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