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隐拿出火折子,熟练的弄了个小火堆。
火光的照耀下,周围光线也清晰了些。
他又将干草聚在一块,又铺上一层随身带来的薄毯。
“小满,歇会吧。出门在外,条件简陋了些。”
“要不……明日我们找个乡镇,买一辆马车吧。”
宁小满揉着被公子颠的酸痛的腰肢,走过去一屁,股坐下。
“雪山之路,大多都是上坡,马车又笨重,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山顶!”
司徒隐撩开外袍,坐在宁小满身旁。
“最起码,路上有个休息的地。”
他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哪有那么娇气。宁小满知道,司徒隐这是在心疼自己。
“不用,咱们早上早些启程,傍晚就近找个客栈就是了。以公子的脚程,最多在两晚。”
司徒隐拗不过她,只能答应。
宁小满躺在稻草堆上,看着屋顶那缺了瓦片的小洞,透过洞口,能清楚的看到空中一颗闪闪的星星。
“小满……”
“嗯?”
司徒隐踌躇半天,再次开口。
“小满,你……你带着阿回的这几年,过的如何?”
宁小满转过头,看向他。
噼里啪啦的火光,将司徒隐的脸,映的通红。
“宁回这孩子,小时候其实挺好带的。”
印象当中,宁回还真没怎么让她操过心。都是楚牧和卜留痕换着带的。
“不过,他会走路了以后,就特淘气!”
一回想起宁回小时候,宁小满面上都是压不住的笑容。
“屁大点的小孩,身后边整日跟着一群小弟。”
“我是居无定所,他是小弟换了一批又一批。”
“带着头的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还美其名曰,来点野味!”
“不过,那时候我觉得嘛,男孩子,总是没有女孩子文静,淘气就淘气吧,别闯祸就成。”
“哎!事就是这么欠!”
“没出三天!他带着他那群小弟,将人家刚埋了一天的新坟!给挖了!”
司徒隐:“!!!挖……挖了??为何?”
虽说过去好几年了,可一想起来这事,宁小满还是觉得血压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