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宁小满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应朝眼睛红肿,背着包袱站在门外。
“阿朝,你这是……”
“大皇妃,我想好了!我愿意跟你走!”
应朝面上倔强,声音却微微颤抖。
“不瞒大皇妃,爹爹早已开始给我物色夫婿。可我……六指在民间可是不祥之物,我不敢。”
“我不敢轻信他人,更不想依附他人而活!”
“我这一生,也仅仅只有这一生!大皇妃,我想为自己而活!”
自那日谈话后,这几天应朝一直都没有提起此事,宁小满以为她是不愿,便没有在主动问起过。
“阿朝,可有问过你爹爹意见?”
“你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应疆是你的靠山,但你又何尝不是他的支柱!切勿因此让你们父女俩,心里有了隔阂。”
应朝双目通红,忍着眼泪道:“大皇妃放心,爹爹知晓的。”
应疆虽清正,可骨子里依旧迂腐。
能让他点头,只怕应朝是下了不小的功夫。
与此同时。
应疆也寻上了司徒隐。
“大皇子,船已经找好了,您收拾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应大人辛苦。”
司徒隐思索半晌后,道:“应大人,商田县此次的疫症,回头你整理一份明细上报。还有,丰山县此时没有知县坐镇,你先照应着点。”
应疆回道:“大皇子放心,两地本就不远,下官应付得了。”
本就不远……是啊,商田与丰山仅一湖之隔而已。
且两地又都是粮产高产之地,若是能合而为一,甄家的那千亩良田,不就名正言顺的成了皇家田地!
司徒隐正想的出神。
“大皇子,大皇子?”
“嗯?你说。”
应疆踌躇半天才开口。
“大皇子,您此一行,小女应朝也在其中。”
应疆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应大人……是不愿让应朝跟着小满?”
应疆连忙解释:“不不不,大皇子您误会了!”
“小女今年便满十七了,因为我们自身的原因,一直没有成婚。”
“下官本是想要今年给她许个婆家,可这孩子固执,倔强,昨夜,求了我一晚上……”
应疆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