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宁小满刚要打湿帕子,给他清理伤口周边的血迹时,却发现盆里的水满是脏污。
“换盆水。”
延年:“是大皇妃。”
宁小满只得先将外围的污渍擦掉。
这期间,司徒隐双手握拳,上身一直紧绷着。
宁小满:“放松,你一直这么绷着,伤口处便会一直往外渗血。”
闻言,司徒隐果然缓缓放松下来。
见他稍稍松弛了些,宁小满边擦拭,边说道:“你都不好奇,我怎么会认识卜留痕的吗?”
他的确好奇。
尤其昨日宁回哭着说的那句话:他就是我的亲人。
这话,对司徒隐的触动相当大!
宁回虽整日跟在自己身前,爹爹爹爹的叫着,可他们父子俩毕竟才刚刚见面,感情并不深厚。
司徒隐也想借这个机会,在宁回面前邀邀功。
此事,他本想寻机会问宁回来着,没想到宁小满竟然会主动提及。
“如何认识的?”
宁小满刚要回答,手上擦拭的动作却忽然一顿。
这伤口……不对劲!
刚受伤的伤口,表皮鲜活,可司徒隐这伤口,周边已然微微红肿!
这倒像是昨日受的伤!
可宁回不是说,昨日他一整天都呆在家睡觉吗!
不对!
昨日自己在房里处理药材,中间去茅厕小解之时,曾路过司徒隐的房间!那时候……他的房门是开着的!
若他真在里面休息!又怎么会房门大开!
他在撒谎!
昨日……他不在家!
“宁小满,宁小满?你怎么了?”
司徒隐的呼喊声在她头顶传来,宁小满快速反应过来:“啊?啊……没事。”
“就是觉得这个刀伤好奇怪,狱卒的佩刀都是宽刀,你这伤口……倒像是剑伤。”
说话间,宁小满紧紧盯着他的脸,却没看出任何异样。
此时,司徒隐的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