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宁立德意气风发,乃朝中新贵!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商贾出身的人,怎么会在这短时间内,一跃成了当朝尚书?!”
此时,王氏面上露出些许慌张。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她不愿细想。
就像她不愿意去深究,当年身为尚书的宁立德,为何会出现在虔山的姻缘庙外,恰好救了被登徒子骚扰的自己。
“那是因为我那已故的父亲!求着翰林院前院士,向皇上力荐的他!”
“呵呵……”
赵织自嘲一笑,道:“权利,位置,终究是迷了他的眼睛。”
“我父亲病故后,他便急着再找能让向上一步的阶梯!可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出身,已经决定了他最后的高度!”
“你胡说!你要挑拨我们夫妻情分,休想!”王氏疾声反驳,可语气当中,已经出现了些许裂痕。
赵织无奈摇头,亦是深深地佩服王氏无条件的信任。
“这么多年,我忍着你,让着你,无非就是为了小满能在府中过的安稳些。”
“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母女的捧杀!”
“今日,小满好不容易回来,你休想在动她一根汗毛!”
“滚开!!”
王氏被这一声厉喝,惊的浑身浑身一震。
习惯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赵织,这突然的发威,的确把王氏镇住了。
“小满,我们走……”
宁小满满是崇拜的看着赵织,任由她拉着自己出了柴房。
“你们要去哪?”
一浑厚的声音再次将她们拦住。
宁小满抬头望去,只见宁立德一身常服,身姿笔挺,乌黑的发丝披在身后。
六年的岁月,并未在他面上留下痕迹,一如当年儒雅风流。
也难怪,这副优越的皮囊,的确能将王氏迷成恋爱脑。
许是宁小满的眼神太过直白,宁立德面上温怒道:“宁小满!在外面厮混野了?规矩都忘的干干净净了吗!”
宁立德身后的宁语心快步走过来,一脸担忧道:“姐姐,快去给爹爹赔个不是。”
宁小满看着茶里茶气的宁语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陪不是?”
赵织更是直接将宁语心隔开。
“宁立德,这几年来,我无数次的苦苦哀求你,去寻一寻小满,你都无动于衷。”
“如今小满死里逃生回来,你若是还念及半分骨肉亲情,就莫要在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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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宁立德说话,宁小满扒拉着赵织,说道:“不不不,娘,你说错了。今日,并非他要为难我,而是我……要为难为难宁尚书了。”
“我昨日大婚,新鲜出炉的大皇子妃。你确定,要在这破旧不堪的南院,接待本皇妃吗?”
闻言,宁立德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