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你个阉狗、狗奴才!”太后声音还在控诉着,身子却已盒中之物吓得瘫软在地。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呼吸急促,仿佛马上就要厥过去了一般。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小心……”莫姑姑也是颤抖着声音才勉强撑住了太后。
这盒中、这盒中竟然是一截血腥的舌头!
王福被骂阉狗,只是淡淡一笑。他一拱手,面色恭敬道:“太后娘娘您一向是最为眼尖目明,如今也昏花了?
奴才是阉人,却不是阉狗。奴才还好端端地在您面前呢。
您的狗呀,如这姝儿,已经被割了舌头送来与您相见了。”
姝儿?姝儿!
太后眼神闪躲几下,手也越发使不上力。皇上竟然查到自个头上了……
废物,实在是一棒废物!
如今的太后哪里还有往日的高贵。她撑着气急声说:“哀家不知什么姝儿柳儿的。王福,是谁给你的胆子扰哀家清净!惊动了小佛堂供奉的佛像你担待得起吗?”
王福垂眸,“太后娘娘,奴才自然是奉皇上之命来给您送礼的。明明是应应皇上万寿的喜气,哪里要扰了您的清净?”
这一口一个阉狗的,太后娘娘还是一样的道貌岸然 ,骨子里就看不起任何出身卑微之人。
当年陛下与生母在太后娘娘手下讨生活,主子日子不算好过,他这个奴才自然也早就看透了人世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