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皎玉盈起甜笑,欣喜地戴上宝镯,流光溢彩衬托得她皓腕凝脂越发白皙。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陛下给孩子准备了礼物,也给臣妾准备了,皎玉真高兴。”她柔柔地说。
“现在还说朕对你这个婕妤不满?”
“不说了、不说了。”祝皎玉娇声求饶,上前去拉昭明帝的手。
挂着宝镯的手与男人的大手五指相扣,二人距离拉近。
一坐一站、四目相对。
祝皎玉甚少以这个姿势、这个角度看昭明帝,心中有几分新鲜。
她轻轻伸手抚过昭明帝眼边泪痣,又顺着英挺笔直的鼻梁而下,划过线条分明的下颚线,挑起了男人的下巴。
昭明帝眉心一蹙,唇线平直,有些不习惯被人挑着下巴。
刚想偏开头就听到站着的女人那大胆的声音:“”哪来的公子竟然如此俊俏,让人家也满意得很呢。”
昭明帝不气反笑,微微挑眉。
他大手一个用力,将祝皎玉拉到怀中。“满意,怎么个满意法?”
虽然位置处于下位,但他的眼神越来越具有侵略性,眸光晦暗盯得祝皎玉娇颜泛红、粉面含春。
昭明帝被这番反应勾得心中兴致更甚。自从祝皎玉怀孕,帝妃二人已经有些日子未做过线之事。
“陛下。”随着一声娇滴滴的莺啼轻呼,昭明帝跟随内心吻了上去。
祝皎玉被迫坐于男人大腿之上,被死死限制在御案与胸膛之间。那不可忽视的热度与力量顺着单薄的夏衫袭来,烧得人头脑昏沉,不知天地为何物。
良久,唇瓣相离,只余银丝勾缠二人之间。
“别动。”昭明帝声音沙哑,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欲色。
他喉咙微动,伸手抹过女人水光潋滟的唇,轻笑一声:“生疏了,怎么不换气,脸都憋红成了这样。”
小主,
“陛下就会欺负臣妾。”祝皎玉仿佛恼羞成怒,小猫伸爪一般推开昭明帝,瞪了一眼:“陛下您倒是未曾生疏,不知比臣妾多练了多少呢。”
好处已经收到,消息也送到了,该满足看戏之人的心思了。
祝皎玉身子一扭,嘴巴一嘟:“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身子不适,先行告退。”还不忘带上装宝镯的漆盒。
昭明帝愣在原地,“这是怎了?朕刚刚说错话了?”
王福打量了下主子脸色,试探着开口:“您看宜婕妤很是欢喜您的礼物呢。这怀孕之人,情绪波动也是正常。”
昭明帝点点头,正色道:“去查查是谁说宜婕妤无才了,再唤安郡王来。”
祝皎玉也不整理仪表,就这么红着脸气鼓鼓地回了逍遥馆。
转时就有了些风言风语,说宜婕妤与陛下闹别扭了。
“呵。”瑞贵妃接到消息冷笑一声,“该说她聪明呢还是蠢?这些日子后宫风头都让她抢了去,如今却又不长眼地因为使臣和皇上闹。”
“庄子上养大的就是没见识。”银蕾附和道,“皇上那边传了口谕,命六宫有技艺者都要苦练上报,莫非是恼了宜婕妤?”
瑞贵妃敛了敛脸上笑意,“技艺……怕是没那么单纯。”
招待百慕来访使臣的宴席设在了铜雀台,后妃、皇亲、贵臣皆列出席,宴席浩浩荡荡铺开。
这日铜雀台殿内已然装点一新,玉石为顶映衬室内辉煌。来往宫女更是游罗如织,金杯玉盏、美酒佳肴好不热闹。
品级得以出席的后妃皆是宫服在身、盛装打扮,个个满头珠翠、绫罗珠宝,看得人眼花缭乱。
瑞贵妃居于左首。她一身绛紫贵妃仪制宫装,十二幅金丝如意纹裙摆拖曳在地。头上高髻云鬓、花钗珠冠,额间一点正梅花钿,格外雍容华贵、气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