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宜美人脉象真是有些紊乱。可不能调理这种绝对的话怎么能说!说了贤妃会给他好果子吗?
张太医深谙保命就要做个混子。
不得不做的只能做,没人命令的绝对不做,能含糊的先含糊画个大饼!
贤妃心神微定。
想来佩戴的时日也未曾多久,没有彻底毁了她的一番谋划就行。
她目光冷冷地看向祝皎玉,半是警告半是打压:“你见了吧,这宫中无依无靠的滋味有多难受。谁都能害了你,谁都能踩你一脚。
她提高些声音:“要不是有本宫这个做姐姐的,你被麝香彻底毁了身子都不知道,被害得尸骨无存都没人收尸!”
祝皎玉颤颤巍巍地连连表忠心:“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求姐姐庇护!皎玉唯贤妃姐姐马首是瞻!”
“你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你好的就行。别以为最近得了点恩宠就厉害了。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皇上后宫三千,什么美人没见过?怎会真心护你周全?”
贤妃摸着自己的肚子。“皇嗣才是真正的依靠。你要好好调理身子,尽快有孕。本宫自会护你。”
祝皎玉泪眼盈盈地又接了些神药,告退了。
贤妃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心中没由来的烦躁,突然觉得自己这步棋似乎效果不太好。
要不是因为她们有血缘,能够效仿容婕妤养了自己逝去堂妹的孩子。
她怎么会改变主意,把这空有一张脸却不中用的弄进宫了!
贤妃声音严厉:“张太医,给宜美人开几副药,什么都行,务必尽快把她身子调理好能够受孕。”
张太医汗流浃背地应了,背着东西回了太医院。
他写了给洗月轩的方子,让人去煎药。正准备清闲一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宫女进了太医院,说来寻些安神草药。
张太医知道混不下去了,又来活了。他老老实实在草纸上写了几个字,亲自包了安神草药递去。
那宫女也对此习以为常,见张太医安生,寒暄几句就拿着药走了。
被宫女带走的安神草药无人服用,倒是那包药的草纸被阅后即焚。
小厨房灶火缭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燃烧着的草纸上有几个字。
这边,祝皎玉回到洗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