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音攥了攥掌心,“按侍郎的说法,你若不让他来本宫的开府宴,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既存了攀高结贵的心思,又何必不情不愿,纵着儿子在宴席上生出许多是非来?”
丁慵闷声闷气地笑,眼睛通红,手握拳头抵在唇边,笑得咳了两声,“好,好,是我这个当父亲害了他,既如此……”
“——我便也替他讨还公道来!”
“阿音小心!”
“公主小心!”
魏辞出手已经足够迅疾,却被丁慵带来的两个抬箱子的家丁盯上,二人从箱子侧面的机关处抽出利剑,飞身同他缠斗起来。
魏辞吃了没有武器的亏,渐渐落了下风,只能守,不能攻。
“叮——”
一个家丁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门口立着个人高马大的侍从,气场肃杀,眼神锋利如刀。
阿修进来三两下解决了两个家丁,直接一刀毙命。
魏辞等不及望向魏福音。
只见她好生站着,几乎没挪动过位置。
方才拔出匕首预备偷袭她的丁慵,现在正倒在她脚边,像一摊死肉。
阿修确认她没事,一语不发地低头退回了门外。
魏辞走过去,宋清柔也惊魂未定地冲下台阶,跑到她的身边。
“阿音!没事吧!”
魏辞拿脚踢开丁慵的肩膀,他整个人摊开在地上,颈部的伤口暴露出来。
三支精巧的微型利箭一字排开,没入他的颈项,只看见不足半寸的金属箭尾,闪着冰冷的锋芒。
魏辞深深看了一眼魏福音的袖口。
“阿音,杀朝廷命官,是要抵命的。”
魏福音扬起唇角,“我替你动的手,谁让他,骂你来着。还骂的那样难听。”
杂种?多伤人啊。
虽然,说的也没错。
她瞧着他,语气轻快——
“所以,这条人命,算在你头上。”
魏辞回望她那张绝艳的脸,看到她眼睛里的狡黠,哑然失笑。
“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