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音不服地抬头,目光触及到男人的视线时,吓得一哆嗦。
她甚至觉得,如果现在没有旁人在场,她这个疯堂哥也许会直接上来掐死她。
果真是疯子!
她心虚地往裴衡身后缩了缩。
“阿衡……”
裴衡没言语,却到底还是将身体挡在她面前,隔断了魏辞阴鸷狠戾的目光。
“先找阿音。”
他言简意赅,四个字轻松劝走了魏辞。
夏书音从他身后探出头,原先还有些得意,突然脑子里像炸开一声闷雷,半天才迟疑地低语:
“阿衡,你叫那贱人……什么?”
裴衡转过身的时候,脸上是令她完全陌生的表情——明明平静淡漠到了极点,却蕴藏着凌厉逼人的压迫感。
“夏书音,别再动她的东西,这是朋友一场的忠告。”
夏书音呼吸急促,瞳孔颤抖,指节在掌心捏得噼啪作响。
“原来你根本没忘记她!裴衡!你这个混蛋!”
前院余下的几个家丁面面相觑,对眼前的场面不明所以,既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作。
终于有人看见远处被人簇拥着回来的长公主和世子,公主手中牵着的正是方才得了‘疯病’的戾天。
“快看!长公主回来了!马儿也牵回来了!”
“这马如此温顺,不像是得了疯病啊……”
家丁里有不少晚到一步的,只听说前院马儿疯了,摔了主子,却没当真目睹场面,所以看到此刻服服帖帖任由魏福音牵着的戾天,纷纷生出疑惑。
同时,看向夏二小姐的眼光里也带上了质疑和轻蔑。
二人一马朝夏书音走近,魏辞依旧一脸寒意,只有在看向身旁女人的时候才柔和些。
魏福音牵着戾天来到阶前,神情冷艳犀利,唇角挂着阴沉的冷笑,突然将缰绳扔给魏辞,三步并作两步上来,一把掐住夏书音的双颊,迫使她抬头。
“你这贱人干什……啊!痛……”
夏书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踝被女人碾在脚下,痛得直接逼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