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啊——”
魏福音痛呼一声,手腕被硬物击中穴道,整只手酥麻无力,簪子也掉在了地上。
她茫然无措地低头,发现刚才击中自己手腕的竟是一颗石子。
循着石子打来的方向,只见一身锦袍的凌渊不知何时进了西院。
男人静默地站在回廊底下,眸光里的阴鸷一闪而过,又迅速换上一副懒散不羁的笑颜,朝这里走来。
“皇兄这里好生热闹,只是热闹归热闹,闹出人命就没意思了。”
凌霄倚在太师椅中,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有人发现他刚才绷紧的脊背不动声色地卸了力——在凌渊打落魏福音手里簪子的一瞬间。
“臣弟预备着出宫,车马在百米开外就听到连绵不绝的狗叫,也怪臣弟自己好奇,循着声音过来,刚到千秋殿外就看到那般惨状,啧啧。”
凌霄冷着脸扫他一眼,“多事。”
“皇兄此言差矣。皇兄登基不足半年,眼下虽要立威,也要立福,淑妃娘娘纵然有错,倒也罪不至死,皇兄不如着令罢了她的 位份,迁居冷宫,使其改过自新,也算皇兄福德深重了。”
凌渊话说得漫不经心,甚至还打趣皇后,“瞧把皇嫂吓得,脸上惨白,这地上还躺着位贵妃嫂嫂,皇兄不怜香惜玉,臣弟却坐不住了,这美人都是要娇养的……”
“好了,”凌霄不耐烦地摆手起身,“收起你那些论调,陪孤回宫,刚才的残局还未了结,你不许擅自出宫!”
凌渊怪叫一声,苦笑拱手,“臣弟遵旨。”
二人出了千秋殿,摆驾回千机殿,西院里剩下的主子奴才们面面相觑,只等着皇后主持大局。
“来人,先把姜贵妃抬回宫里,请了太医好生看顾。”
“是,娘娘。”
皇后又转身,看着抱缩在一团的魏福音和小蝶主仆二人,目光复杂地在魏福音脖颈处的血痕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吩咐身边人,“去请太医来替淑妃包扎伤口。”
“皇后娘娘,那淑妃娘娘究竟……该如何发落?”
这宫女小蝶究竟还要不要充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