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端着马天尼杯,眼帘低垂,因喝了不少酒,他面颊微红,菲薄的唇沾染上一点晶莹。
衬衫领口松了一颗,在室内闪耀的五彩灯球下,锁骨隐隐可见。
如果说一丝不苟穿着系到最顶的衬衫是禁欲感拉满,那现在的江折透着摄人心魄的吸引力。
南枝快要听不见他们的歌声了,胸膛里的心脏跳得越发厉害。
她明明没有喝酒,体温却在一点点升高。
南枝默背了一遍下午看的民法,才勉强将心底涌起的燥热压下去一些。
似是察觉到视线,江折侧目看过来。
看见她不自然的脸色时,眉心微蹙,“脸这么红,不舒服么?”
南枝惊惶地眨了眨眼,喉间有些涩,“没、没有,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不加入他们。”
他只是应:“没什么兴致。”
“你俩别想跑啊,听演唱会都是要门票的,不能白听我们这些歌王唱。”
林宇轩和耿恬恬将话筒塞到江折南枝手里。
南枝抗拒地想还回去,“我不唱,我唱得不好听。”
她看了眼待播放列表,下一首是如果爱忘了。
南枝头皮发麻,“还是你们唱吧。”
林宇轩转而看向江折,“江哥,试试嘛,你这种嗓音还挺适合的。”
南枝悄悄看他的反应。
江折握着话筒,想起幼时陆晚清弹琴他跟唱的场景。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底掠过凄凉,“南枝不愿意的话我就不唱了。”
南枝张了张嘴,还是答应了:“我可以试一下的,只要你们别嫌难听就好。”
伴奏响起时,南枝在不停深呼吸疏解紧张的情绪。
歌词前的倒计时归零,她声音轻颤地开口。
嗓音清澈纯净,像山涧流淌的溪流,和春风一同将谷间花香卷来。
黎子萌震惊地张大嘴,小声和一旁的耿恬恬说:“枝枝明明唱得这么好听,平时怎么不见她在洗澡的时候唱?”
耿恬恬白她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觉得自己在洗澡时唱的歌最好听。”
万晓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这种关键时刻你们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聊天的。”
江折开口唱男声部分时,其他人更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