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平不知道冯斯年之前将南枝精心准备的营养茶倒掉的事,只是听说南枝和冯斯年绝交后,就再也不早起带茶了。
他看她表情不对,担忧问:“乖乖,怎么了?”
自从见证过白薇将她的养生茶倒掉换成豆浆后,她就再也没有喝过豆浆。
“只是想到了以前冯斯年为了和白薇冲的豆浆,将我五点钟起床准备了两个小时的养生茶给倒掉了。”南枝想起这件事还是很生气,气愤地捶桌。
“是他不识好歹。”
江折清润的声音让她想起身旁还有人在,她的气焰倏地就灭了。
他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虾饺,声音柔和:“不生气。”
明明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南枝却听得心跳一滞。
虽然早就知道江折的声音很好听,可平时都是清洌不带温度。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江折和她说话时,总是温和浸着暖意的。
南枝耳根一热,埋头吃起碗里的虾饺。
南安平笑容没下来过,越看江折越满意,同时也没忘了“诋毁”冯斯年。
“就是,冯斯年的小子瞎了眼,不像小江慧眼识珠。”
南枝强硬地往南安平嘴里塞了一块三明治,“你可别说话了,早餐都要凉了。”
用过早餐,南安平以自己要洗碗为借口,让南枝送江折下楼。
电梯里,南枝站在角落,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尴尬地抠着墙壁。
尽管不是第一次和江折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但自从昨晚上发现自己不太对劲后,面对他就开始无意识地紧张起来。
透过电梯的镜面反射,南枝悄悄看向他。
江折站在电梯按钮前,尤为专注地看着屏幕上下降的数字。
他没有戴那副银框眼镜,于是从侧面看,就能清楚看见他的长睫,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
南枝还记得对江折的初印象:帅。
从小她就觉得冯斯年也长得好看,可看久了之后发现也就是那么回事。
但江折却给她一种每次见到都会惊艳的新鲜感。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江折侧目,和她对视上。
偷看被当场抓包,南枝心虚地别开眼,假装在看电梯到了哪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