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只是一种自嘲？

因为知晓自身无人会爱。

……

一段最深处的记忆涌入丁恒的脑海。

丁恒曾在央域之中看见过天禅宗的遗址，已然成为一片被「灵灾」侵蚀的废墟。

但是如今涌入他脑海之中的天禅宗，却无比强盛，大日高照，光彩垂挂，其气运之鼎盛，不亚于如今的九离剑山！

出现在他脑海的身影跟如今的她截然相反。

那是一道白莲长裙的妙影。

圣洁、无瑕。

是当时天禅宗真正的天女！

天禅老宗主：「天禅宗所求所做已到极致，再上一步便是劫，所谓否极泰来，便是如此。」

白莲天女：「天禅天禅，天命王禅！什么否极泰来？你们就是害怕，一群懦夫！你们怕，我不怕！你们不做，我来做！」

「你会害了天禅宗的……」

丁恒看到恐怖的「灵灾」爆发，瞬间淹没整个庞大的宗门。

那大恶咒的咒音又在他耳旁轰鸣。

「无人予你真心，无人真正爱你。」

回应它的是那位天女的大笑之声。

「啊哈哈哈！！！」

「那又如何？」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

……

丁恒从记忆之中回神。

那应该是她利用天禅宗的镇道之宝——业果天轮创法之时的场景，她所创造的那道法门跟张浊流交给她的那一道融合，于是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招来「灵灾」，导致天禅宗覆灭，这便是这上一代禅道首宗灭宗的真相！

不。

也许并非所有人都未能预料。

也许她在那时候就已经被张浊流给摆了一道。

张浊流就是故意让此事发生，故意让天禅宗灭亡的！

唯有天禅宗灭亡，她这个“天女”才能够完全投入到创法一事当中，才能够被那大魔头彻底利用！

丁恒目光落于她的身上，二人一上一下，一个俯视一个仰视，相互对望。

一人神色轻疑。

一人似笑非笑。

他在记忆之中所看到的那个白莲天女，跟眼前妙影相差甚大，外在的，一个正气凌然，一个邪魔歪道，内在的，一个圣洁无瑕，一个阴冷霸道，让人很难相信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她们身上的确存在共同点，那便是同样执着！

这让他想起了当今天罗宫的神女，她们二人同为禅道首宗的接班人，在身份地位上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甚至二人性格也十分相似，同样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