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都市的某一个角落,登汉正坐在略显凌乱的办公桌前,对着小悦那份保险理赔的案子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和资料,台灯昏黄的光洒在那些纸张上,仿佛也在为这复杂的情况而发愁。
登汉是一名经验颇为丰富的理赔专员,处理过形形色色的理赔案件,但这次小悦的案子却让他有些犯难。小悦的妈妈刚刚因病离世,这本就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情,而如今保险理赔的事宜又横生出诸多枝节。
就在登汉愁眉不展,反复思索着该如何妥善处理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他微微一惊,随即伸手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哪位?”登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专业。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不善和威慑力,仿佛裹挟着一股寒意透过听筒传了过来:“那个理赔专员是吧,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小悦妈妈那份保险金本来就不该给小悦,那是我们家的钱。”
登汉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接起电话就会听到这样一番充满火药味的话语。他眉头紧锁,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质问对方:“你这话什么意思?保险理赔都是按照正规流程和合同规定来办的,怎么就成你们家的钱了?”
小悦舅舅在电话那头冷哼了一声,那声音里满是不屑和不满,接着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哼,你知道什么!小悦妈妈生病后,一直是我们家在出钱出力照顾,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啊。她在医院里躺着的那些日子,每天的医药费、护理费,哪一样不是我们在操心?我们忙前忙后,累得腰酸背痛的,就盼着她能好起来。而且,买保险的钱也是我们出的一部分,凭什么受益人就写小悦一个人,我们也该有份。”
登汉这才恍然明白,原来在这看似简单的保险理赔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复杂的家庭纷争。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对着电话说道:“先生,我理解您在小悦妈妈生病期间付出了很多,但保险理赔是按照合同规定来的,受益人写的是小悦,那理赔金就该归小悦所有。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不是能随意更改的。”
然而,小悦舅舅根本就不听登汉的解释,他在电话那头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大声吼道:“什么合同规定,我不管那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理赔金给小悦,我就不会放过你。你一个小小的理赔专员,别给自己找麻烦!”说完,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登汉握着听筒,听着那嘟嘟的忙音,心里一阵无奈。他虽然从事理赔工作多年,但被人这样赤裸裸地威胁还是头一遭。不过,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吓倒,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的决心。他深知,这份保险理赔金对于小悦来说,很可能是她未来生活的重要保障,绝不能因为他人的威胁就随意处置。
于是,登汉决定放下手头的其他工作,先深入了解一下这个家庭的情况。他开始通过多方打听,询问曾经和小悦妈妈有过接触的邻居、朋友,以及医院里照顾过她的医护人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