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一僵,拱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他目露不屑地喊道:
“你是何人!怎么不是沈少卿?!”
话音刚落,马车车帘又被人从内掀开。
鸿胪寺卿见是沈临鹤,面上的表情换的比说书的还快。
他忙凑上前,一脸谄媚笑意说道:
“沈少卿,您可来了,里头乱了套了!”
“哦?”沈临鹤探出身来先是看了鸿胪寺卿一眼,而后才不慌不忙下了马车。
鸿胪寺卿一愣,沈临鹤那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还没琢磨明白,沈临鹤便开了口:
“鸿胪客馆乱了套…大人不应该赶紧想办法解决吗?与我这区区大理寺少卿也说不着吧?”
鸿胪寺卿一愣,一双眼眨的飞快。
他心中纳闷,不是沈临鹤往这客馆中安排的人吗?看着对缙国五皇子挺上心的,怎么今日一副不想管的样子呢?
“那个…沈少卿,五皇子好歹是别国皇子,若是出了事,我这…”
沈临鹤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恍然道:
“噢——原来大人还记得里头住着的是皇子呢,先前来时见你的人都撤了,还以为是上头发了话,不认这个皇子了呢!”
鸿胪寺卿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缙国的事如今人人皆知,而三皇子和圣上对这位亡国皇子一点说法都没有,他还以为…
他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随即言辞恳切道:
“是我的失职,之后定当加派人手保护缙国五皇子安危,还望沈少卿看在我们同朝为官的份上,先帮我解了眼下之急吧?”
几人说话间,客馆内传出的吵嚷声更加明显了些。
鸿胪寺卿频频回望,脸上神情更显焦灼。
若那五皇子梁牧出了事,上头贵人就算是为了堵悠悠众口,也得拿他开刀哇!
沈临鹤见南荣婳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知道事态并不紧急,于是很有闲情逸致的与鸿胪寺卿闲聊了几句。
随后说了句:
“此事,我也束手无策啊!”
见对面之人一副呆愣神色,沈临鹤顿了顿才勾唇笑道:
“可这不是请了‘有策’之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