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没想到,这位阮馆主竟是个性情中人,看样子倒真是要大张旗鼓为他寻那位根本不存在的意中人了,颇有些不寻到不罢休的意思…
陆光远按了按发胀的额角,继续耐着性子看小倌们或妖娆或婀娜或轻盈的身姿了。
只盼沈临鹤与南荣婳能在馆中搜查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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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亭因着案发那日并未在厅中接客,身上穿的是窄袖短袄,与陆光远的描述完全不同,于是很快便被排除在外,回了“无忧”清舍。
小主,
可一进门却愣住了,清舍中空无一人,再不见那两位贵客。
春亭心中有些惊慌,他在柳眉馆中待了两年多,无数次想要从此处逃脱,却屡屡失败。
而今日这两个人的出现犹如救命稻草一般,让他终于看到了逃离此处的希望。
难不成等他等的不耐,便先走了?
“不对,”春亭强迫自己沉住气,暗暗思索起来,口中喃喃道,“他们既然对我亮出‘大理寺’的腰牌,便肯定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不会轻易离开的,那究竟是去了哪儿…”
忽地,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位贵人提到的“后院”。
“莫非…”
春亭面上一慌,赶忙出了清舍朝后院去了。
小径弯弯曲曲,越往里走,灯光越是昏暗。
春亭脚步不停,又怕被人注意,一边向前走一边来回张望。
他心中忐忑,后院可是馆主的禁地,那二人万一在院前徘徊岂不惹人怀疑?
万一被馆中人知道他们两个是大理寺的人,那自己岂不也逃不了干系?!
春亭越想越慌,可到了后院前的竹林处,却没看到任何人影。
他蹑手蹑脚地回来走动了好几遍,仍旧没有看到那两位贵客。
难不成猜错了?他们真的走了?
春亭心中涌上巨大的失落,难道这好不容易得来逃离此处的机会,也要消失了吗?
他轻叹了口气,低垂着脑袋,正要反身往清舍走。
却忽地被人点了后背的几处穴位,身体一下子瘫软,就连喊都喊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