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鹤没有应。
他的视线下移,落到马车中人的右腿上。
常人看不出端倪,可沈临鹤武功超绝,对身体每一个细微之处的异样都十分敏锐。
他能肯定,这人的右腿…废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沈临鹤转头叮嘱南荣婳一句:
“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见南荣婳点头,沈临鹤这才抬步朝那马车而去。
马车不算豪华,但好在宽敞,沈临鹤坐到侧边也不觉拥挤。
“听闻沈公子不止武功高强,还聪敏过人,想来方才便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吧。”
那形容消瘦的男子微侧着脸,向沈临鹤坐着的地方‘看’来。
沈临鹤默了片刻,直截了当道:
“缙国太子,梁粟。”
梁粟闻言,嘴角的笑意先是加深了一些,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落寞,说道:
“不愧是沈家人,三皇子有你助力,岂有不胜的道理。”
沈临鹤垂了眸,眼前的男子是往日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子,他有胸襟有抱负,若不是耶律祈,再过几年,想来他便是缙国的皇帝了。
而如今,却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窝在这小小的马车上,四处奔逃,祈求寻找到一方安身立命之处。
“不走到最后,输赢如何能定?”
沈临鹤的声音很轻,却如庙宇洪钟一般在梁粟耳旁震荡。
他置于腿上的双手忽然握紧,声音中隐含一丝紧张和期待:
“我知五弟与沈公子关系好,但我不能用此情谊来绑架沈公子为我缙国做什么,只是,如今我能寻求帮助的,只有沈公子了。
我想以缙国太子的名义,同大庆国三皇子做一笔交易,若大庆国能助我收回缙国,我缙国愿成为大庆附属国!
不知沈公子可否从中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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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烤饼,汤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