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诏有一点还是想不通,“若兹丘国大败缙国,甚至灭了缙国,不应该昭告天下吗,可为何迟迟没有消息,反而派人来抓五皇子呢?”
沈临鹤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五皇子梁牧此次来大庆国本身就很奇怪?”
这一句提醒,让傅诏面色一变。
是啊,他先前确实没想到。
这么多年以来,缙国派来的使臣都是肱骨大臣。
听闻五皇子梁牧先前就想出使大庆国,可缙国的皇帝不允。
小主,
这次怎么就同意了呢?
子时已过,雪势减弱了些。
沈临鹤和傅诏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肃然之意。
他们的想法自然是一样的,小时的默契经过这么多年竟然还一如往日。
“我需再派探子去缙国边境探查一番,真相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沈临鹤轻轻叹了口气,“但愿不是猜测的那般。”
站在他们身边的南荣婳一直没有开口,因为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手中的那柄软剑上。
那软剑一改方才饮血时的癫狂,此时在南荣婳手中做鹌鹑状,努力把自己装成一柄普通无害的软剑。
忽地,南荣婳眸子抬起,朝漆黑的街巷中看了一眼,随后轻声开口道:
“看来有人着急寻你们。”
沈临鹤和傅诏一愣,顺着南荣婳的视线往道路远处看去。
不多时,便见一个老者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上步履蹒跚朝他们走来。
老者一脸悲戚,待走到他们三人身前时,毫不迟疑,‘扑通’一下跪倒在雪地中。
这人沈临鹤认识,正是梁牧身边的老扈从,自小看着梁牧长大。
梁牧尊称他一声‘曾叔’。
曾叔的声音哽咽,在雪夜中听来更添一抹凄凉:
“沈公子,老奴奉缙国皇帝和太子之命,护送五皇子入大庆国。”
“ 如今…如今…”曾叔昂着头看向沈临鹤,雪花不停地飘到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如今缙国沦陷,老奴代缙国皇帝和太子,恳求沈公子护我缙国未来帝王梁牧的周全!”
说完,曾叔弓着苍老的脊背,朝沈临鹤重重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