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能不能让东柘谦顿时醒悟,温泽倒是不太在意,世上干净之人甚多,可肮脏之事亦多。
天高皇帝远,而古安的皇帝就那么一个,朝廷政事要管,战事要管,总有管不来的事。
地方因管辖不妥,加之地方官不作为,那带给地方百姓灾祸致死的事例又该何其多。
新官想不明白做官之道,再继续下去,一切都是徒劳无益。
那些不知情的加害者,无辜吗?
若是未曾感同身受过,谁都没法轻易去判别旁人的对错。
知江一事,温泽只能帮到这般程度,一官替一官本就为常事。
做不好的新官,一任接一任,这个不行换下一个,总归会有人能做好。
温泽逛着街,咬着糖人,拐进吣愿楼,瞅着苦着脸的菖蒲,温泽递了一串糖葫芦给苦巴巴的人儿,淡然开口道“玉笛已经在本督手里了,小菖蒲倒是不必再苦着个脸”
菖蒲接过糖葫芦,不确信道“可…笛子被人买走了啊”
菖蒲憋屈,他家大人看中的东西,他原本是想留着的,为了不让人买了去,还特意提了高价。
可结果等菖蒲来取时,他自个手下的掌柜竟然告诉他说给卖掉了。
见人还苦着个脸,温泽无奈扶额,他之前不想误了楼里的规矩,便只是让人给提了个价,价高者得。
可谁知因为他多瞄了几眼,他的酒酒便直接给他买了回去。
面对冤大头的木酒,温泽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是打算在启程来取笛子的,结果他一觉醒来,东西都不用取了。
温泽忍不住挼了挼菖蒲的脑袋,无奈哄道“好了,别苦着个脸,收拾收拾,明日启程”
菖蒲咬着糖葫芦,委委屈屈地问道“七公主是不是挺有钱的啊”
温泽认真思索一下,中肯道“应该还可以,毕竟酒酒在攒娶本督的彩礼”
菖蒲迷茫地眨了眨眼,他不理解,七公主不应该是攒嫁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