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小项拱拱手。
老乔收起笑容,这个忙太大了。
“你是金廉诚的儿子?”今天其实没邀请这小子,见他不请自来,又自报姓名,老乔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要不是李玉珍真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他都要猜是这俩孩子故意给他下套。
家里的雷被他们排干净了,老乔是很感激,但再感激,也不至于到要帮人翻案的程度,小乔妈妈的案子也在上面压着呢,他比谁都知道事情的难度。
“给我你的理由。”老乔就算不想帮忙,也不能立即把人赶走。
金熠从容不迫道:“首先,父亲是被冤枉的,这点毋庸置疑,其次,您是常务,职务在顾建明之上。您是京城调过来的,不会被本地盘根错节的关系束缚,可以放手去做一些事情。还有您的人脉资源,是解救我父亲的最佳人选。”
这小子长得冷冰冰,说话更是没一点人情味。
在臭小子嘴里他就是一个工具人,老乔听完更来气。
金家跟顾建明的纠葛他也有所耳闻,本来准备作壁上观的,没想到绕来绕去,这事交代给他了。
“你没去求其他几个?”
“四个人找了两个,都被拒绝了,另外两个希望也不大。”小金有啥说啥。
“你倒是够诚实,你刚才只回答了为什么找上我,你没有回答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帮你?就为了你们帮我的一点忙,这点忙,还不够我出手。”
“凭的是沪市百年发展大计,这个够不够格?”金熠一改沉静,声音也激昂起来。
“小子,你口气不小啊。”老乔终于摆正了态度,眼神变得专注。
“您经常进京开会,想必上面下一步的政策变动比我们要清楚得多,我也想说一下自己的感触。
虽然这些年我们跟外面切断了联系,得到的消息有限,但友谊商店的商品不会骗人,对面岛国战败仅仅三十年,就能生产出比大洋彼岸国家更先进的录音机,电视机,更别说同样战败的德国,大型工厂的设备有一半以上来自那里。
而我们呢?
十年前,我们金家也有电视和冰箱,十年后,拥有电视和冰箱的人家,数量不增反退,这还是沪市这样数一数二的城市。在农村,别说生产高精家电,我们连生产所用的电都不够。
不用我多说,您这样的领导见多识广,会看会思考。想必现在也是共识,再不改就晚了,差距会越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