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人多。

沈瑜走近叶姝,凑到她耳边说道:“我以为你已经知晓你我二人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不过是都和某一个人有牵绊。除此之外,我们同为这一代的青年翘楚,只有利益之争。”叶姝同样压低声音,冰冷回道。

沈瑜有点生气。

她们很可能成为一家人。

家人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叶姝睨了眼沈瑜攥紧的拳头,故意扎她的心:“望舒剑在我手里,你我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你还没点数吗?”

“你……”

叶姝打断她,冷笑道:“既然我在他心里更重要,我又何必在乎你和他这层关系?”

雌竞这活儿,最简单,也最能气人。

如果男人也吃这套,她准保无往而不利!

沈瑜沉声道:“你今日所言,我一定如数转告!”

叶姝耸肩摊手:“说呗。”

她巴不得扶光知道!

最好沈瑜受她刺激,激发占有欲,死死缠着扶光,那她就能以徒弟的身份光明正大找扶光要好东西,最多卖点卖萌的艺,保持住师徒关系。

沈瑜气得要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信不信我告诉各位宗主,那鲲鹏泪是我所有,净化井水根本不是你的功劳。”

叶姝嘴角抽抽:“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间提这么夸张的要求。原来是以为拿捏住了我的把柄。”

沈瑜见她毫不在意,惊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女子!

用尽她的鲲鹏泪,冒领功劳,连句道歉都没有,还振振有词,不以为耻!

叶姝仰头看向高坐之上:“三位宗主,我有一事要说明。”

冷岳山:“说。”

叶姝拱手行礼后,朗声道:“净化井水的鲲鹏泪,乃是天岚宗沈瑜沈仙子的宝物,我不过以鲲鹏泪净化井水,此次除魔功绩,或需诸位宗主重新衡量。”

沈瑜惊得小嘴微张。

每每她觉得叶姝坏得离谱时,叶姝又会分外坦荡。

每每她觉得叶姝讨打时,叶姝又会卖乖,衬得抬起手的她像个泼妇,像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