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半,阳光明媚秋意盎然,些许植株已经感受到气气候的微妙变化提前做出改变,枯黄色或深红色的枫树叶窸窸窣窣地往下掉,只要有人坏心眼地踹上一脚枝丫就会马上秃掉……
呵呵,坏学生才不会浪费时间做那么没品的坏事,真要那么做,到时候受伤的只有自己的鞋子和辛勤工作的环卫阿姨。
况且今天要考试了,考的科目甚至还是最难的数学,临时抱佛脚也比干这种没品的坏事有意义啊。
或者……
一里今天来的有点晚,几乎是赶着上课的铃声到达教学楼,有些战战兢兢地打开属于自己的鞋柜换上室内鞋,生怕被哪个老师或者柏河三辉抓到自己迟到……完了,好像今天是考试,迟到根本不用抓的。
想到这个,一里肾上腺素极速分泌,脚趾抓稳鞋面之后几乎是瞄着教室的方向瞬间拔腿就跑……一里没跑成。
因为鞋柜的另一面有一点不太和谐的动静,似乎是隐隐的说话声以及三四个有些急促不安的脚步。
“数学考试这样的紧要关头,大家作为好同学,就是要互相帮助,对不对呀?”
“知,知道了……我会出来和你们……对答案的。”
听着是一个有些软糯的声音,像一只被盗猎者包围的受惊小小羚羊,不过是一里不认得的声音,应该是陌生的同学被欺负了。
既然不是认识的人,那自己应该就不用管了……吗?
一里犹豫了,原本准备当做没看到而加紧离开的步伐也不由得停滞了下来。
“知道就好。”另一个有些粗犷的女性的声音响起,沙哑而略微阴沉,要是柏河三辉在这里就认出来是吸烟过度导致的然后绷不住笑出声来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声吓人的声响“砰”的一声,把躲在鞋柜后面的一里吓了一大跳,不仅意义不明地挥舞着手臂还撞到了背后的墙壁,一下子失去平衡然后滑倒在地上。
一般情况下没什么事,毕竟桦木地板比较平整,一里的身体也比较柔软,柏河三辉甚至懒得给一里上药——可是现在自己可是目睹了恐怖的案发现场啊!
是校园80啊!
“大姐,柜子后面有人!”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跑?”
同样的两个没什么特色一眼看上去就是小喽啰的声音响起,除了凸显着情绪的慌张之外还下意识地奔向一里的位置,想着无论是谁至少先吓住这人再说。
不过等到两人看见倒在地上赛博精神病病发的一里之后释怀地笑了——这运动裤当丝袜穿的粉毛可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啊,哪怕换个阳角头型也是老样子,整天低着头。
那个搞80的头头看见是一里之后也释怀地摆摆手,半开玩笑半吓唬的语气说着:“小混球,不要说出去,老实听话的话我兴许会分你两颗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