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男人闭了闭眼,表情隐忍,再睁开眼,他握住她的手,主动替她解开了这根红绳。
这根白雪年系在手腕上七八年的保命红绳,脱离了白皙纤细的手腕。
纸老虎装腔作势的底气,对于一个成熟男人来说,一眼就可以辨明。
她是他养大的,他知道她所有的底线,她的那点手段,对他来说,稚嫩到不堪一击。
扯开红绳,她脸上堆砌出来的冷静瞬间就崩塌了。
白雪年作势要去抢,下一秒,男人抬手一扬,红绳落进了装着肥料的塑料框子里。
白雪年震惊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哽咽晦涩,“蒋兆深,你真的想让我死?”
“与其寄托神明庇佑,不如相信自己。”他的表情始终冷静,不是靠装腔作势伪装出来的镇定,而是阅历和身份地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从容,声音亦是清清淡淡,“你是我养大的,命是我的,小白,不是只有你知道我的软肋,我同样也知道你的,难道你想让我把你那些把戏,对着你重新演绎一遍?”
“不……”
白雪年想也不想地摇头,脚步后移,她的那些以命相搏,她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怎么可以……
她挣扎着,想要后退。
蒋兆深用力攥住她的手腕,眉目变得凌厉,“以后还敢拿命威胁我吗?对着你信仰的漫天神佛起誓,你每威胁一次,蒋兆深就会减寿十年!白雪年,你确定要这样吗?”
“不……不!”她彻底红了眼,像个无助的孩子,不断的摇头,无助到跺脚,“蒋兆深,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他冷着那张英俊温雅的脸,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答案,“对我来说,是。”
“……”
她发不出声音了,也失去了力气,只能一遍遍掉眼泪。
她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