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距离,加上休息室隔音效果还算不错,终于听不见她的叫喊声。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感受到了一阵挫败感。
五天时间过去了,她不仅丝毫没有反省,还在把人工呼吸当成吻……
闭了闭眼,脑海里的荒唐感,从她说出这件事开始,就没有下去过。
时间证明,避而不见不仅没有让她冷静,反而变本加厉了。
蒋兆深烦躁的摸出烟盒,靠在椅背上点燃了烟,黑色的真皮座椅,豪华的办公室,以及被他关在休息间里的小姑娘……
男人咬着烟,眼尾泛着淡红,英俊而落拓,自成一格的禁欲感,介乎偏执跟阴郁,散发出一丝不常见的病态之感。
情感上的病态。
握不住,又舍不下,长此以往,总有发疯的一天。
他自嘲的笑了笑,笑意苦涩无边,一如窗外无尽的漆黑夜幕。
不知道静坐了多久,久到整座大楼的灯都相继灭了,他才起身去打开了窗户,将一室的烟气散去。
晚上七点,他走到休息室门口,叹了口气,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休息室里亮着灯,安安静静,之前情绪失控的小姑娘躺在他的床上,盖着被子沉沉地睡着了。
蒋兆深抬腿走到床边,眉目深沉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儿,哭得眼睛都肿了,眼下也有明显的黑眼圈,这几天她应该也没有休息好。
床边下陷,他坐了下来,抬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心脏莫名变得酸胀。
不等他收回视线,睡熟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哪有半点睡熟的样子。
白雪年在装睡,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你……”男人刚皱眉发出一个音,躺着的人儿倏地坐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