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愣了愣,“你说好?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每次无理取闹,他都会让她别胡闹的,这次是怎么了?
蒋兆深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是做梦,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别说太多话,乖。”
“喔。”
白雪年听话的闭上眼睛,事实上她也确实有点犯虚,而且医生不知道给她输了什么液,才刚醒又想睡觉了。
看着女孩逐渐平稳绵长的呼吸着,蒋兆深脸上露出的温柔笑意瞬间退了个干净,他靠在椅背上,抬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即便如此,还是觉得空气稀薄,呼吸不顺畅。
蒋兆深说不清这种不受控的感觉是什么,但陆家那个小瘪三确实是惹怒了他。
瞧见陆沉俯身要给白雪年做人工呼吸的瞬间,他其实不是想踢断陆沉的骨头,他是想杀了他。
就如同小姑娘对他过度关心的偏执,他内心的阴暗和占有欲只会比她更甚。
她给陆沉的注意力太多了。
要不是她醒来第一件事是告状,让他给她报仇……他大概真的会弄死那个混混。
蒋兆深凝视着病床上的小姑娘,深邃的眼底浮起某种汹涌,连眼尾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透着一股病入膏肓的阴沉偏执。
……
陆家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前,陆松年正在给自己的小儿子陆子睿过生日。
宾客满座,灯光华丽,整个陆家都洋溢着一派其乐融融。
两米高的蛋糕推出来,众人围上前,拍手给小寿星唱着生日歌。
陆子睿众星拱月的站在中央,一左一右站着陆松年和叶情,无论怎么看,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陆子睿双手合十许下心愿,伴随着掌声,他上前跟父母正要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候,忽然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温馨,一只棒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蛋糕上。
雪白的奶油溅了陆子睿一脸,就连陆松年跟叶情脸上也没逃过。
看清蛋糕上嵌着的棒球,陆松年顿时冷了脸,叶情也不高兴了,怒视着一旁的佣人,“搞什么鬼,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