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兆深收回视线,“你要是有靠心情就能影响药物的功能,我该送你去研究院。”
白雪年撇撇嘴,“我每次看到她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尹素克我,谁知道以后她会不会把我给克死了,我这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
蒋兆深抬眼看向她手腕上的红绳,表情有些怔住,那是八年前她病危,他去寺庙求来的。
平时矜贵持重的男人,其实从不迷信,唯有那一次破了例。
收回视线,他给尹素发了条短信,让她别进病房,到了就在外面等着。
白雪年一开始咳的不是很严重,住院之后,反而咳得厉害起来,每天做完雾化,都会咳得翻天覆地,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
她这边咳得厉害,弯着腰,对着垃圾桶咳,蒋兆深就坐在旁边帮她拍背,方便她排痰,丝毫没有嫌弃的表情。
这样的事,他做起来轻车熟路,小时候的白雪年比现在更加磨人,一生病就哭闹得厉害,那时候他一边忙事业,一边带孩子,这样的日子竟然也过来了。
有时候想想,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十八岁了,是大姑娘了,但白雪年因为体质弱,说她长大了,其实也不尽然,至少在他眼里,她依旧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白雪年,住院的这几天,仗着美丽的外貌和嘴巴甜,很快就哄得一众护士跟医生团团转。
在她不断的卖惨和添油加醋下,尹素被她塑造成了一个刻薄恶毒,并欲将她除之而后快的后妈形象。
尹素在第三次给蒋兆深送文件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周遭人异样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她熟悉的很,这些年,她没少被白雪年蛐蛐。
其实蒋兆深真不应该送小恶魔去学什么绘画,他应该送小恶魔去学表演,说不定很快就能看到她拿影后。
尹素深吸口气,蒋兆深不让她进病房,她到了之后给他发信息,然后在门口等他。
这次等的格外长了些,差不多半个小时,男人才从里面走出来。
尹素把文件递给他,“蒋先生,跟东临章总的约是半个月前就订好的,再往后推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