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立马坐直了身子,眼神锐利:“什么意思?”
赵尚书从袖中掏出一个名册,扔到傅深面前:“这次科举,在这个名册上面的,都将会沦为废稿。”
傅深拿起名册,随意翻看了几页,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都是这次参加科举的考生。
“为何?”傅深的声音低沉下来。
赵尚书冷笑一声:“这些学子啊,心思狡诈,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做工?无非就是想在我面前留下点印象。这种投机取巧的学子,岂能录用?”
“只是想想也不行吗?”傅深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品行高洁,正像赵某,绝不能容忍这些蝇营狗苟。”
赵尚书肥腻的手伸向名册,傅深眼皮都没抬一下,修长的手指却先一步按住了名册,力道不大,却不容置疑。
赵尚书讪讪地收回手,搓了搓手指,干笑了两声:“傅公子这是……”
“赵大人,”傅深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名册,眼神却锐利如刀,“若非门外那些学子,有我傅府的门客在其中,赵大人怕是早就将他们除名了吧?”
赵尚书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了笑容,打着官腔道:“傅公子说笑了,下官只是秉公办事,绝无私心。”
“秉公办事?”傅深嗤笑一声,“赵大人这‘秉公’二字,怕是用错了地方吧?这些人不过是帮着修缮考院,赚些辛苦钱,何至于此?”
“傅公子有所不知啊,”赵尚书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些学子,心思不正,不好好读书,竟想走歪门邪道!如此品行,岂能入朝为官?”
“只是想赚点钱糊口,也叫心思不正?”傅深挑眉,“赵大人,你我心知肚明,这科举舞弊之事,怕是早已是司空见惯了吧?比起那些真正作弊的,这些学子又算得了什么?”
赵尚书被傅深的话噎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傅深见赵尚书不说话,继续说道:
“赵大人,我并非要与你为敌,只是想给这些学子留条活路。他们寒窗苦读多年,就为了这一场科举,如今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除名,未免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