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回忆起大学的时候,说道:“那时候啊,我跟男朋友住在一块儿。你们猜怎么着?我的那些臭袜子堆得到处都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默默地帮我把它们全洗干净”
所以说,这并不意味着二姐天生就是个有着严重洁癖、像处女座那样追求极致洁净的人。
要说起二姐的这个爱干净,还得追溯到她的童年时期呢。小时候的二姐,确实是个非常爱整洁的小姑娘,但这种程度离真正意义上的洁癖还差得远着呢。二姐若有所思地继续讲道:“要是非得从这个角度来简单剖析一下我如今所谓的洁癖,倒也能说出一些门道儿来。首先吧,并不是因为别人真的特别不干净,像是我的那帮好闺蜜们,她们可都是挺讲究卫生的哟;其次呢,也并非取决于彼此关系的亲疏远近。打个比方说,就算是我的亲姐妹们来到我家里,也必须得把书包乖乖放在阳台上,绝对不可以放到我家沙发上去。”说到这儿,二姐微微皱了皱眉。
接着,二姐像是突然领悟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其实啊,我之前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么一点儿,也许正是因为别人‘冒犯’了属于我的那块领地,所以才会让我产生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换句话说,就是我对外人(除我之外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心理。唉…”二姐长长地叹了口气,面露愧疚之色,“当然啦,我知道我这样对待别人,尤其是我的亲姐妹们,给她们甚至包括我自己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真是“造孽”呀,罪过罪过!”
洁癖这一特质啊,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可怕。不知从何时起,大多数处女座被贴上了“洁癖”的标签,仿佛处女座已然成为了“洁癖”的代名词。然而即便是带有一些强迫症倾向的洁癖,也不至于让人感到恐惧。就像经典美剧《老友记》中的莫妮卡那样,她虽然对清洁和整理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但这种小小的怪癖反而给观众带来了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欢乐时刻。
不过说到二姐的“洁癖”呀,有些不一样。二姐自己说过,她的这种所谓“洁癖”完全是心理层面上的,并非那种每天洗手洗到破皮的严重生理性洁癖。二姐解释道,她并不是真的不能容忍别人脱鞋进屋,哪怕有人光脚在地上跑了一圈后直接蹦到她的床上,她也是能够接受的。
但是,二姐强调说:“真正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我不容你,就无法容下你’这样的内心排斥感。”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姐依然如此。并且,如果过去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忍耐那些令她厌恶的事情,那么当某一天她终于拥有拒绝的权力时,这种排斥感就会愈发强烈。
二姐缓缓地开口说道:“其实啊,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当然啦,我的好闺蜜比起其他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最为了解我的那个人了,因此她多少也能够明白我内心深处的这些想法。”二姐顿了顿,接着感慨道,“说起来呀,连我自己都很心疼当时的自己呢。”
二姐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继续讲述着那段过往:“小时候,我原本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那可是我心灵的避风港啊。然而,后来却来了个外人—咱们家里的那个女人。她就像一阵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闯入了我的世界,将那里搅得鸡犬不宁、乱七八糟。我的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崩塌沦陷,所有的美好与宁静都被彻底打破了。而且更糟糕的是,尽管我满心不情愿,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却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肆意践踏和破坏我所珍视的东西。”说到这里,二姐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毕竟,当初是我主动邀请别人来家里做客的。可谁能想到,从某个时刻起,一种强烈的‘外来人侵犯’的排斥感便在我心中悄然滋生了。而这种感觉,大概正是从某人开始的吧。紧接着,又来了一个、甚至最后还有一个,他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闯进了我的生活,最终居然还直接跟一个一起过日子了!每每想到这些,我都忍不住好几次幻想能够逃离济州这座城市。就算只是在外地找一份肯德基的工作也好,然后下班回到自己温馨的小窝里,享受那份独属于自己的安宁与自由。那样的生活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是电影《蓝莓之夜》里所描绘的那般美好。”
当二姐向我倾诉这些时,她感慨地说道:“从 2011 年开始计算到如今,竟然已经快度过七个年头啦!(而她一直觉得这段时间很短暂呢。)”对于这种状况,她感到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谓的“洁癖”变得愈发严重起来。
实际上,如果仔细说来,当然,二姐绝不是那种不懂得珍惜眼前当下幸福的人。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哪怕仅仅是倒退至 2011 年以前—尽管那段岁月堪称她人生当中最为黯淡无光的三、四年光阴。然而,二姐却说:“我想要讲述的重点在于,如果时光真能倒流—我绝对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愚蠢。”她之所以如此怀念曾经的过往,原因就在于,起码在那个时候,她还拥有自主和自由的权利。正是由于二姐对那份逝去时光的深深眷恋,使得她或多或少地领悟到一个道理:原来依靠男人来过活的生存模式,才是真正令人恐惧至极的。无论从事何种工作,即便存在着优劣之分,但好歹都是凭借自身努力去赚取财富,从而过上属于自己的独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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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你能不能踏入我家的大门,关键取决于我的态度,也就是我允不允许你来。
二姐内心深处始终抱有这样一种想法:这些年来,无论处于何种境遇,不管是富裕还是贫穷,无论是辛勤劳作还是坐享其成,对她而言,都未曾感受到真正的幸福和满足。生活似乎总是以一种令她备受折磨且郁郁寡欢的方式呈现着。
长久以来,二姐脑海里时常浮现出这样一番假设与幻想—假如当年她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不曾遭受颠覆,倘若能够继续享受父母的疼爱与呵护,那么如今的她会不会变得更快乐、更出色呢?这种念头不仅萦绕在二姐心间,就连周围许多人也曾有过类似的看法。他们纷纷猜测,如果母亲仍然健在,真不知二姐日后将会取得何等卓越的成就。哪怕只是从考上大学这件事来看,她最起码也应该能考入一所二类本科院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