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福寺结缘

大约就在国庆假期结束没多久,二姐再次来到了吉州。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坐在车里的二姐,思绪万千。此时的她心里正琢磨着一件事:还不如“重操旧业”。二姐自语道,正是因为遇到了某人,她从此便陷入了被人操控的抓狂状态之中。然而,这究竟是不是对方一个人的过错呢?亦或是二姐为了那所谓的生存,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与不得已。细细想来,其实这种状况和那些夜场的服务人员并无本质区别。可有趣的是,明明二姐自己内心深处对现状已难以容忍,但为何迟迟不愿做出改变呢?到底在顾虑些什么、担忧些什么呢?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一直到两三年后的某天,二姐才渐渐有了一些想要独立自主的念头和意识。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未曾意识到这些问题,难道这是一种因长期习惯而成自然的惯性思维导致的不自觉吗?

当然,在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直至当下这一刻,二姐已然深刻领悟并铭记于心:不必刻意去自我勉励,一切顺其自然即可。但岁月不饶人,随着年龄一天天增长,她也清楚地知道,人生中的许多可能性和变数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溜走了。

二姐感慨地说道,也许是经历得多了,人就变得不再那么莽撞了,毕竟如今已没有了莽撞行事的资本。一直以来,她始终在坚持追寻着某些东西,起初是对真、善、美的不懈追求,但后来才发现,真正重要且最为关键的,其实是找寻那个真实的自我。只有找到了自我,才能最终获得真善美的真谛,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前提条件。

二姐以一种近乎“莽撞”的方式,在 2016 年有意无意地清理起了自己的朋友圈。而她所付出的代价,则是失去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当朋友圈中的联系人一个个被删除,直至最后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说,这个所谓的“朋友”圈已然不复存在。不过,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那些所谓的“朋友”,他们的存在仅仅只是表明了自己属于哪个群体罢了。可是,当这份原有的圈子被彻底打破、粉碎之后,接下来等待着二姐的将会是一次重新构建人际关系的历程。“2017的伊始,连最好的闺蜜都离我远去。那么,2027的济州,于我而言。将是与之现在另一个济州。”二姐想。

继续:一个平凡而又特别的日子里,二姐在家里兴致勃勃地打算做一道美味可口的酸菜鱼。只见她熟练地拿起菜刀,对着一条鲜活的鱼儿就是一刀。许是那段时间二姐发神经似的,动不动就频繁地给父母家里打电话,仿佛这样的举动触犯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天条”。就在这时,那条被宰杀得半死不活的鱼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它在厨房里四处扑腾,鱼鳞和血水四溅,将原本整洁干净的厨房瞬间搞得一片狼藉,犹如一个可怕的“刑事犯罪现场”一般。这突如其来的混乱让二姐顿时感到手足无措,她的精神瞬间有些“崩溃错乱”。这几天二姐刚好正在收拾卧室,当她费力地抽下那张宽大厚重的床垫子时,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将其重新搬回床上。二姐干脆放弃了努力,选择直接在客厅铺上被褥睡觉。

其实,二姐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按照常理来说,在面积相对较小且方正的卧室里睡觉,人们通常会感觉更加踏实、更有安全感才对。但不知为何,对于二姐而言并非如此。尤其在杀鱼的当晚,也许是白天那场混乱的余波还未平息,二姐的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于是,拨通了我的电话,将当时正在市区实习的我紧急召唤了过去。

许多年后,二姐满含愧疚地对我说:“回想当年对你不闻不问,哪怕你的实习单位与我住所相隔不远,可你依旧选择住在宿舍。更别提那次你被单位派遣至一个偏远农村,竟吓得直接辞了职。当接到你打来的求助电话时,我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懊悔。每当想起这件事,那份愧疚感便愈发强烈。”二姐接着说道:“其实从 09 年你来济州上学直至毕业后的这两年半时间里,我的生活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还记得你刚入学那会儿,我正经历着童刚的分手之痛,之后便在失恋的阴影中浑浑噩噩、‘疯疯癫癫’地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多时光,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 2011 年才稍有好转。然而,这一年,新的巨大精神压力又接踵而至。那时的我,连自身都难以照料周全,实在无暇顾及你的生活起居,也就只能任由你独自面对一切,自我照顾了。”

二姐曾感慨地说道:“好在你的性情如此,特别老实。还记得那次在大学里,你跑去网吧通宵,还故意给我发信息,可把我急坏了!当时我真担心你学坏了呢。”

说起二姐自己的大学生活,那可不单单只是偶尔去网吧通宵这么简单的事儿。

二姐告诉我,令她感到无比欣慰的是,直至我的大学生涯结束,我都未曾谈过恋爱,更别提有任何不当行为了。我深知,二姐在内心深处始终默默祈祷着,希望我不要走上歧途、变成“坏孩子”。二姐接着说:“该怎么讲呢?实际上,她也算是‘幸运’地给自己青春时期的放纵任性寻到了一个所谓的‘借口’—童年时遭遇种种不幸,众叛亲离、无人疼爱。就算那个时候父母都安好健在,家里也没发生重大变故,但身处异地求学,一旦脱离了父母的监管与注视,以她那样的性情,又怎能笃定自己一定会成长为一个知书达理的温婉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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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那时没有家庭发生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那么那段时光想必会比已经逝去的青春岁月要纯净许多。二姐曾经坦言,她深知这一切皆是由自己的性情所决定的。这份独特的性情,仿佛早已在命运的深处为她标定好了人生的轨迹,至少明确了她对于生活的追求以及个人的喜好偏向。因此,即便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又或者说是在济州度过的那整整十年光阴中,无论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起起伏伏,哪怕后来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她心中始终不变的追求依然是“自由”二字。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自身底蕴的不断积累与成长,她内心的那份对自由的渴望变得愈发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