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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二姐又缓缓开口说道:“面对咱们自家人的时候啊,真正让我直不起身子来的,其实是父亲曾经那令人不齿的亵渎行为。而每当面对婆家那些人的时候呢,令我感到无比羞愧、难以抬头直面他们的,则是因为我自己呀,我连一份能够安身立命的正经工作都没有。至于面对张三李四那样的外人时,迫使我不得不低下头去的,毫无疑问就是那冷冰冰的金钱了。”
要知道,这可绝不是什么曾经的工作标签所能带来的影响。而且呢,就像刚才所说的,无论是面对家里人、婆家人还是外面不相干的人,二姐总是觉得自己没法儿脚踏实地、挺直腰板做人,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再加上她本身性格又比较软弱,所以想要保护好自己真的是太难太难了。然而,最为矛盾的地方在于,尽管二姐深知跟这些人相处会让自己如此难受,但她却从来没想过要彻底地远离他们。这里面可不单单只是钱的问题那么简单。
继续:四月,春风轻拂,阳光明媚,迎来了二姐的生日。在 2011 年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二姐度过了一场充实而难忘的庆生之旅。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唤醒了睡梦中的二姐。她伸了个懒腰,缓缓地起身,洗漱完毕后,来到餐桌前。桌上摆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芹菜钉长寿面,那翠绿的芹菜和金黄的面条相互映衬,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二姐满心欢喜地坐下,细细品味着这碗饱含祝福的长寿面,每一口都充满了家的温暖。用过早餐,二姐怀着愉悦的心情出门,前往电脑城选购一台心仪已久的电脑。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她终于找到了一款性能出色、外观时尚的电脑。抱着新电脑回家的路上,二姐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中午时分,太阳高悬天空,气温逐渐升高。二姐回到家中稍作休息后。傍晚,当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西餐厅中,一道道美味佳肴摆上餐桌。鲜嫩多汁的牛排搭配着醇厚的红酒,烛光摇曳间,营造出浪漫温馨的氛围。就在这时,某人为二姐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二姐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地许下心愿。在歌声与祝福声中,二姐切开蛋糕,与亲朋一同分享这份甜蜜。
晚餐过后,正当大家以为庆祝活动即将结束时,意外的惊喜出现了。一家咖啡店得知今天是二姐的生日,特意送上了一碗精致的长寿面。二姐接过这碗满载心意的长寿面,心中满是感动。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就在这年生日的前一天,二姐一直以来饱受困扰的牙疼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自从患上那种只要一感冒就会疼痛难忍,非得把脸肿上好几天的牙疼病以来,二姐已经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月。在这漫长的一个月里,二姐因为牙齿疼痛无法正常进食,只能勉强吃一些流食类的食物。每次面对美食,她都只能望洋兴叹,心中充满了无奈。而就在前一天,当二姐坐在桌前,看着眼前那碗色香味俱佳的西红柿炒鸡蛋时,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鼓起勇气尝了一口。没想到,这一口下去,原本疼痛不堪的牙齿居然没有丝毫反应。二姐又小心翼翼地咀嚼了几下,发现真的不再疼痛了!那一刻,她大口大口地吃着这碗西红柿炒鸡蛋,尽情享受着久违的美食带来的快乐。这种感觉对于二姐来说,就像是一个在闹饥荒中挨饿许久的人突然得到了一顿丰盛的大餐,那种满足感简直难以言表。
如今,牙疼病的离去不仅让二姐摆脱了身体上的痛苦,似乎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全新阶段的希望和喜悦。二姐这个生日也成了而后十年的“正经过起了生日”。
二姐用平淡的语气对我说,她身上的毛病,小时候带着好几个。但无论哪个,都没有人带着她去看过。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家人带二姐去看病医治的故事。唯一的记忆,也不过是那次吊点滴回血了半针管,以及在那个女人来我们家之前,父亲带着二姐去乡镇医院看了会儿蛔虫。
二姐说,其实她心里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家人带她去医院看看呢?牙疼、肚子疼、鼻窦炎、胃疼,这些虽是小病,可疼起来却真的要人命啊。然而,面对这些痛苦,二姐只能默默忍受,因为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带她去寻求治疗。
二姐对我说,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身体,那些病痛居然能够自愈。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二姐的身体有多么神奇,而是她在长期的被忽视中,学会了坚强和忍耐。她用自己的方式,与病痛抗争,独自承受着一切。而这背后,是家人对她的冷漠和忽视,是她童年的不幸和伤痛。
所以,人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其实都自有它的自保功能。或是,生来就有的。或是后来自己蹦出来的。二姐在儿时被家人忽视的痛苦中,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生存的力量,这种力量或许是生来就有的,或许是后来在艰难的环境中自己蹦出来的。但无论如何,它都支撑着二姐走过了那些艰难的岁月。
天气日渐暖和。
进了夏天,于是二姐开始了半个中国游。一条线走过了东南沿海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