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走后,二姐仿佛放飞自我一般开始“享受生活”。这几天里,她的手中突然多出了许多钱,七七八八加起来差不多有小一万。于是,她开始尽情地花钱消费。
首先,她跑去理发店,找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南方人作为首席设计师,给自己整出了一个超级漂亮的发型和发色。她选择了一个披散下来最显气质的发型,而头发的颜色则是一种不太明显的栗色。这一次的美发花费了两千块。
接着,二姐又去做了美甲。她办了一张价值两千块的美甲卡,并选择了贴法式甲片。然而,从这次之后,二姐就再也没有做过指甲了。因为她的指甲属于那种涂上一层亮甲油就会起刺儿的类型,更别提其他的折腾了。最后,二姐还购买了一些新衣服。尽管刚刚做完手术没几天,但她还是穿着一条短裤,脚踩高跟鞋,迎着风走在路上。
二姐不是一个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好在,那个时候很年轻。不过,从这次手术之后,二姐的身体免疫力从此失控。直到2015年左右,才不至于别人一个喷嚏就能传染上她感冒。
打扮的漂漂亮亮自然是要跟着自己的男朋友出去疯玩的。
还给自己佩戴了一副有色隐形眼镜。
这时候的她,对小高还挺有兴趣。饶有兴趣的想再有和小高见面的机会。在车上,童刚挂完了小高的电话,对二姐撂了一句:小高的电话,去安州吗?我知道你想去,想见小高。
二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毫不掩饰地对着童刚咧嘴笑了起来。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之处,甚至连解释都懒得说一句。毕竟对于童刚来说,他可能并不是那么在意这些事情。二姐后来对我说:“在这么多年的感情经历里,其实并没有人真正在意过她是否对某个男人一见钟情。”随后,我们一行人跟着童刚来到了安州,并一同爬上了山顶,享受美味的烤羊。
这是她参加过的童刚朋友聚会中人数最多的一次,而且这次聚会上还有一位正牌夫人在场。这位夫人是一个42岁男人的妻子,尽管那个男人已经步入中年,但仍然散发着迷人的魅力;相比之下,那位夫人却已经开始走向衰老,头发稀疏得有些秃顶了。也许这就是男女之间最大的不公平之一吧。
一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羊腿,虽然气氛并非喧闹嘈杂,但两个人若想聊个天,却得扯着嗓子喊。人多桌长,桌头和桌尾的两人宛如相隔天涯。二姐和童刚紧挨而坐,小高则在离二姐颇远的桌子东南角。一份美味的煎饼摆在二姐手边。
小高在东北角上喊道:“赵莹莹,帮我拿一下。”他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有些微弱,第一次喊时,二姐并未听见。在小高第二次呼喊时,童刚才从与朋友的谈笑中回过神来。他压低脑袋,轻声对二姐说:“别给小高拿过去。”声音虽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
二姐手里端着煎饼,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放下还是递过去。她的目光在小高和童刚之间游移,不知所措。直到童刚最后一次呼喊时提高了分贝,这才“惊动”了对面的他的大哥。大哥面带疑惑,不知是该以开玩笑的口吻,还是认真地指责童刚:“你是怎么了?”
童刚回应:厄,开心啊。你们还不知道呢,上次我们来安州的时候,还上演过一出感情戏呢。童刚说的不是多么正经,别人也懒得去深究。
不过,这一旁的二姐,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二姐后来对我说,那会并不是她就喜欢了小高,也更不是故意让童刚吃醋。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泛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因为她从未想过会对童刚的朋友产生这样的感觉。某种戏剧般。
自从进入六月份以来,二姐与童刚之间的关系便开始变得摇摇欲坠。然而,二姐却从未意识到这一点,直到多年后的某一天,当她仔细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时,才恍然大悟。无论是与叶凌风还是童刚,他们之间的激情都只能维持一个月左右。一旦激情消退,两人之间的关系便陷入了不稳定的状态,仿佛随时都会走向破裂。而随后的日子里,他们只是在消耗着最初融入这段感情中的情感,而这些情感的多寡决定了他们最终分手时的纠葛时间。
二姐感慨地表示:“无论如何,即便多年以后,甚至在我人生的后期阶段,童刚依然是我生命中的一段刻骨铭心、独一无二的经历。这并非仅仅因为童刚曾经如何对待过。而是,在我们相处的那段时光里,我所展现出来的激情以及在分手后那一两年间的疯狂,我几乎用尽了自己对爱情的全部热情和力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七月,二姐退掉了租的房子。而童刚也没有再给二姐钱,二姐也没有主动向他索要。二姐告诉我说,童刚之前陆续给过她的一万块钱,对于那时的她来说,是一笔意想不到的巨款。更重要的是,其中的五千块钱还蕴含着一份深情-因为其中的五千是童刚从老刘那里借的。当时那个朋友还对童刚说了一句:“你可要想清楚啊!”童刚的原话是:“莹莹招生需要钱,我能调动的资金有限,只能先从你这里拿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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