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苏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张训伸出手来。
“你好,训之,我是个自来熟,就舔着脸叫你的表字了,你也叫我的名字便是了。”
苏青同样伸手回握,一脸笑意。
“自从佑安与你见面以来便一直提起你,说你是一位思想十分先进的青年,他在你身上学到了许多。”
苏青感兴趣的看着张训,说话间嘴唇下的虎牙时隐时现,让他这个人都显得有些痞气。
谁能想到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呢。
“搞得我一直都想见见这位打动佑安的奇男子是谁,虽然在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但到底模糊,竟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说着他便作怪的将胳膊搭在了杜佑安的肩上,惹得对方露出一副头疼的样子,随即感叹道:“哎!佑安,看来咱们都老了啊!”
杜佑安黑着脸将苏青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拿了下来,随后一脸歉意的望向张训;“让训之见笑了,他这人就是这样混不吝,可不是对你不尊重的意思。”
“怎么?难道我在佑安兄心中就是那般小气的人吗?”
张训故作生气的抱怨了一句,然后又露出一副怀念的样子道:“我有位朋友,与苏青的性子十分相像,可惜他如今已经回了国,去了南方,我们也断了联系。”
杜佑安若有所思道:“你这朋友是那批被遣返回国的学生之一吗?”
张训抿了抿嘴,有些难过的点了点头。
杜佑安与苏青相视一眼,神情均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杜佑安道:“国内的形势我虽知道的不多,但在与家中来往的信件里也略知一二。现在的政权虽然不太稳定,南北分立,但并没有太大的战争摩擦,我想你那位朋友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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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
杜佑安若有所指道:“南边的那位野心不小,也有实权,四月份建立正府之后便一直十分活跃,相比较而言,只要你那位朋友老实一些,安全是绝对没问题的。”
苏青也安慰道:“佑安家中有人就在南边正府下任职,他说的消息还是十分可靠的。”
张训叹道:“但愿吧。”
略过这个沉重的话题,张训总算想起来自己今日的目的是什么,将手中包裹严实的书递给一脸莫名的杜佑安,说道:“这是我马上就要出版的新书,是一本儿童文学,送与你看看,权当消遣。”
然后又一脸抱歉的看向一旁站着的苏青,道:“是我考虑不周到,忘了佑安早就想介绍你我认识,便只带了一本书。”
“但你放心”张训赶紧补充道,“待我回去,一定将书寄过来,就算是你我的见面礼了。”
苏青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反而因为张训的重视十分高兴。
不管怎么样,他们二人日后肯定会经常见面的,新朋友如此重视自己他固然高兴,但要是让对方留下心理负担那就是他的错了。
因此苏青故意冲着杜佑安抱怨道:“佑安,你瞧瞧,训之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跟我要信物了。”
杜佑安也十分配合的说道:“古人常有互赠信物以表明彼此之间的友谊深厚,既然训之要送你书,你也要回赠才是。”
苏青笑着拍手道:“是极!”
随即便从自己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支钢笔递给张训。
“训之可不要嫌弃我这礼物寒酸,这可是我的心爱之物,不知用它写了多少文章,如今便当你我之间的信物来见证我们的友谊,如何?”
张训先是怔了怔,有些不能理解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但他也只是略一思考便收下了钢笔,笑着说道:“妙极了,看来我的下一本书就要用苏兄的这支笔写出来了。”
苏青也哈哈大笑道;“那看来我这笔也要留名青史了。”